“就是,你才开过几方药,医治过几个人?就算你此前用治疗好肠痈的经历,那也不代表你对其他病症也可以轻松治愈,尤其是这种明显方剂中用物于病症不利的行为,我等身为本地颇有名望的大夫,岂能坐视不理?”
武振汉笑了笑,可以说这常、朱两个人的话说得颇为义正言辞,直叫他几乎拿不出什么合适的话来应对,只是从后世来的他自然知晓“同行是冤家”的道理,再加上他慧眼如炬,明显能看出来朱常两个人说话时那游离不定的眼神......
武振汉沉思了一时,回忆起此前在县后衙给陈锡看病时情况,听说这些所谓的当地有名大夫在前面吵得不可开交,还说了好多风凉话,似乎是巴不得陈锡死在自己的手下哩。
“南宫姑娘,南宫公子,实不相瞒,我确如这两位大夫所言,并不曾给很多人看过病,开过方子,也不曾出手医治好很多人,今日这几罐糖梨膏也是我第一次做,若是你们信我那就请拿去服用,只要时间一到,疗效自然会显现。若是信不过我,那我就带上我的东西走!”
“那怎么行?“常季平连忙冷笑说道:”你不识病症,竟然胡乱开药,欺骗南宫姑娘,现如今被我等识破,却又想将此物带走销毁,我常某绝不答应!”
“常大夫说得不错,我朱某也不答应!”朱洪时先一步站在了门口,似乎有一种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直叫在场其余人等无不诧异。
话说常季平和朱洪时此前在栾家听到了那个本县最有名气的大夫徐邈说什么这武振汉竟然是其师叔,各自惊讶之余又是私下进行了商议。
如今这无极县有一个徐邈已经是压得他们极度不舒服,现在又多了一个与徐邈有渊源的武振汉,居然能够从阎王爷手里将肠痈之症的病人救回来,这要是此二人联手,以后且不说这无极县,就是四周各县乃是州府只怕有甚疑难杂症也不会想到他们了吧!
于是他们一直在等待有一个合适的机会能挫一挫武振汉或者是徐邈的名声。
只是这徐邈行医数十年,诊疗下药都是极为谨慎,不好寻破绽。但是这武振汉就不一样了,今天这就是个好机会,直叫他两个如闻见臭味的蝇虫,迫不及待地答应了栾礼的要求,跑来力阻的同时又抱着一丝幻想,能够从武振汉的手里捞到什么东西,比如药方......
武振汉很郁闷,他看过这朱洪时和常季平,肚子的火气早已按捺不住,只是苦于在这南宫姑娘的房间内,不好闹出太大的动静,免得叫这位因为咳嗽显得身子颇为羸弱的南宫姑娘心焦,到时候只怕是于治病更加不利。
饶是如此,他也是气的够呛,直接是把两罐糖梨膏小心地放在房间内的桌子上,索性做了下来,带着一丝复杂的表情在朱、常两个人的脸上扫了扫,这才一字一句道:“药,你们说不能用。我说走,你们又不给走。你们到底是几个意思啊?”
“很简单,你须承认这方子有大谬误,再将你这其中的所用药材都说出来。”常季平说这句话的时候,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
“不错,南宫姑娘何等金贵之躯,怎容的你胡来?”朱洪时也附和道,他觉得常季平的提议正好。
武振汉看着这两个人,心里一阵冷笑,又对两个人的行为不耻,看来这两个家伙根本有预谋来的。
先是力阻自己给南宫雅用药,后又意图叫自己把这个糖梨膏的方子交给他们......当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啊!
“哈哈!我虽年齿不及二位,但要说这脑子,你二位怕是骑马也追不上我吧?我的方子是用来救人的,不是给你们拿去谋求私利的,你们要是打量着阻止我给南宫雅姑娘用药就能从我手里得到药方,那简直就吃人说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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