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咱两干一杯!”常季平是举起杯子与朱洪时用力碰了碰才一口干了杯中酒。

饮毕,朱洪时夹起来一块卤肉,张大嘴巴,一口吞进去,用力咀嚼着,等到嘴巴里的肉差不多都被嚼碎了才缓缓道:“常兄,你莫不是以为那姓武的真有什么好方子能治好了那南宫家小娘子的病吧?”

他这么问是因为对此前常季平索要方子的行为颇为疑惑,难道真的以为那小子方子有效?

常季平稍一沉吟,才道:“怎么说呢,我也不确定,但却有一种感觉,那小子好像是挺有把握似的,你没看见咱们几个人都一致反对时他却是为所谓的样子?”

朱洪时呵呵一笑,摇头不已,道:“我倒是觉得可能性不大,那厮号称是曾经受人指点,学会了剜疮去痈之术,却并没有说教授其他医术。况且他那用药明显不符合咱们平日里用药之理,断然不会有什么效果,只怕叫那小娘子吃苦哩!”

“哦?”常季平也夹了一大块卤肉,细细品味了起来,好大一会儿才抽空问道:“既如此,朱兄为何还要附和我先前之言?”

“嘿嘿,常兄难道看不出来栾公子分明是不愿意叫南宫小娘子吃那小子开的甚.......梨膏?”

“是糖梨膏!”常季平补充道,又若有所思地说道:“你的意思咱们之前反对那小子用药倒有阴差阳错之嫌,结好了栾礼?”

“常兄说对了,不止如此,我看那位外地来的什么冯大才子也似有对那小子有厌恶之意!”

常季平垂下眼皮沉思,他从前只是听说这姓朱的颇有察言观色,揣摩旁人心思的能力,不想还真是如此,不觉浑身一凉。

只见他长叹了一口气,道:“罢了,现在那小子的用药有没有效,会不会对南宫小娘子的柔弱身子有什么不好的影响都与你我无关了,我等只需......静候佳音便了!”

“啊......对!到时候那栾礼只怕还要来请咱们去哩,如此一想,只怕也就是这一两日的事了!”朱洪时说这话时是面带红光,也不知道是觉得武振汉此次用药必定失败带来的心情激动,还是因为这仙客来的老酒颇为有劲儿,只见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用力撕扯着面前的一个肥鸡,脸上的肉随着手上的动作一抽一抽的。

栾家的客房内,南宫雅已经服下武振汉配制的糖梨膏两个时辰了,她的咳嗽声是渐渐舒缓,间隔的时间越来越长不说,声音也越来越小。

想来定是药效已出,这令她此前因为剧烈咳嗽导致机体气虚脸白,甚至一活动就虚汗不断的娇弱身子终于是如释重负。

南宫远大喜,连声道谢!

南宫雅的苍白俏脸也终于回过来一部分血色,露出了会心的笑意,内心却是颇为复杂。

之前那个两个据说是当地有名的大夫奋力反对的时候,她的心里其实也是悬着的。在她看来武振汉才多大年纪?况且他又自己承认说以前不曾给多少人诊治过疾病,再加上栾礼和冯唐也在一旁摇旗呐喊,连连出言反对,她一个少女怎么会能无动于衷?

好在还有一个大哥,这位在生意上向来是颇为稳重的大哥今天却有点意外地支持了她,得以叫她有信心把那甜滋滋的东西吃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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