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半个时辰之前,难得起个大早的风宇,梳洗整齐,带上青禾跟吴礼,威风凛凛地出门去了。

他也不希望起这么早来着,可青禾催的急。拿出一套看热闹的说辞,说是多年游历总结出的经验,瞧热闹第一条,不能落于人后。就跟包子出锅,抢热的吃是一个道理。

风宇被他说服了,决定先去知之楼那边瞧一瞧。

“王爷,小心一些,市井小巷,秩序混乱,哪怕是脏了外衫,我爹怕是都不会放过小的。”说话时,吴礼不住地白楞青禾,暗怪他不会带路。

青禾权当没看见,乐呵呵的张望左右,看什么都觉得亲切。锦衣玉食的日子是过上了,这几日格外怀念市井的烟火气。

瞧瞧,巷子边的臭水渠,还是那么臭不可闻。再看看,街边奶孩子的妇人,还是那么丰腴,那么的厚脸皮。

“王爷,那婆姨的身材真是好,白的呦,晃眼睛。”青禾往风宇身边一凑,小眼睛眯着,让人瞧不出他才暗中打量谁,那叫一个不堪入目。

“王爷?”没得到回应,按理说,王爷对这种话题一向感兴趣的,今个儿怎么好像兴趣缺缺。难道,还有比妇人奶*孩子更好看的。

青禾顺着风宇的目光瞧过去,见他望着晾晒在杆子上的衣服,若有所思。

这条小巷多为民居,从二楼窗户伸出长长的杆子,搭在另一端,杆子上挂满湿哒哒的衣服,褙子、裙衫一类,显然是晨起在粼河边新洗的。

“王爷,你瞧什么呢?”吴礼疑惑,两步走到风宇身边,顺着他的视线朝上张望。

很快,他的脸就红了,就好像是让炭火蒸了脸。青禾都疑心他是不是个炉子,动不动就烧得脸红,真是没出息。

“不就是个肚兜吗,有什么可瞧的。”

青禾有些得意,觉得王爷与吴礼,远没有自己有眼光。于是,再度将眼睛眯起,去瞧那婆姨如何去哺育下一代。只觉得天边有道亮灿灿的光,打在那白嫩的婆姨身上。

风宇指着肚兜,对身边的吴礼说道:“本王很喜欢上面绣的猧儿,凡尝肚兜上绣的不是鸳鸯就是花花朵朵的,这个绣了只猧儿,倒是别致的很。而且,与本王养的那只至少有七八分相像。”话说那么多,其实要表达的意思只一句:本王很中意。

吴礼心虚地瞧瞧四下,所有人都盯着他们看,当下更觉得难堪了。好歹是个正正堂堂的王爷,当街目不转睛地盯着女子的肚兜,这又算是怎么回事?

他将声音压低,红着脸提醒:“王爷,时辰不早,我们还是快些走吧。”

风宇又哪里是个肯听劝的主,既然他说看中的东西,断断是没有不占为己有的道理的。

吴礼眼睁睁地看着他抽出腰间的打狗棍来,垫脚去够肚兜。

“王、王爷。”吴礼那叫一个慌张,劝也不是,只能紧张地将他的身影牢牢遮挡住。可惜风宇不配合,原地跳了几跳,根本不拿他的良苦用心当回事儿。

丢人了啊。

成功挑下肚兜来,拿在手上,潮是潮些,这股属于女子的馨香之气,实在提神,风宇很欢喜。

“刺绣很是别致,拿去给家里的猧儿垫窝用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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