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还拦着?”
哗围着的那些帮闲立时散开,郑子昂身边虽然也有护卫,但是他们看着梁永,也不愿意过来,反正这事就是侯爷怪罪下来,他们也有的推托。
梁永倒是惊恐,就过去看视郑子昂,丹娘冷冷的道:“放心,没打死,也没有用暗手法让他少点什么,这会抬走,冻不着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梁永心道:“谢天谢地。”于是向着那些护卫叫道:“还不把人抬走!”那些护卫这才过来,把人抬了,就向沈氏的院子过去了帮闲们则是一哄而散,都不敢来捋着这虎须了。
梁永苦着脸说道:“二位姑娘,我知道你们厉害,知道你们天下无敌,可是这里必竟是侯府,你们能不能收敛收敛啊,若是闹起来,大家都不好看啊。”
常之华和丹娘两个还真就没把侯府放在眼里,就是从这里一路杀出去,她们也相信侯府的人拦不住她们,所以都没有理会梁永的话,梁永也不敢再说,就引着他们向着郑子轩的院子过去。
离着郑子轩的院子还远,大山匆匆过来,先是看看梁永,然后就向着常之华一拱手道:“小人见过常姑娘。”
“大山侍卫,你太客气了,我是草民,你不必这样。”常之华也是在抓捕北胡刺客之后,才听县里的捕快走了,大山是正经的皇家六品带刀护卫,隶属锦衣卫,就连威武侯都同有权利指挥他,是皇上单拨给自己外孙的护卫,所以才小心了许多。
大山憨厚的一笑,自那日大战北胡刺客之后,他就认定了常之华是小侯爷的女人了,有了这样的女人,也不用害怕刺客上门了,所以对待常之华就以主母之礼相待,再不像在吉县的时候,那样对她不以为然了。
“小侯爷就在等着常姑娘,请跟我来!”大山前面引路,常之华和丹娘在后面跟着,大山就把梁永扯过来,小声说道:“你怎么和二少爷对上了?”这侯府里就没有一件事能瞒得过郑子轩的耳目的,刚才他接到了消息,说是郑子昂对常之华无礼,被丹娘给打伤了,他只怕府里的再来为难常之华,就让大山立刻过来接应了。
梁永看一眼大山,心道:“你以为你是小声,可是那吼得后面都听到了。”
大山眼见梁永不说话,只是挤眉弄眼的,就又不耐的道:“你倒是说话啊。”
梁永无奈,只能小声和他说了,大山不由得气得一张脸通红,冷啍一声道:“不愧是小妇养的,一点教养都没有。”
梁永都快要哭了,告饶道:“大山祖宗,你就别说了,一会侯爷知道了,你是没事,我就要倒霉了。”他可是侯府的护卫,辱骂主子,这说出去够打死的了。
郑子轩住在侯府的芝兰院这是皇上亲笔题的院名,以示住在这里的是玉树芝兰,郑子昂分出来单住之后,沈氏曾求着人给写了一个玉树居的匾名,被郑峻知道之后臭骂一顿,把那牌子就给砸了,从那以后,郑子昂的院子连名都不有了。
郑子轩这会就站在芝兰院的门前,看到常之华和丹娘过来,不由得脸上露出几分笑意,大步走了过来,道:“常姑娘,我们又见面了?”说着看了看常之华身上的衣服,道:“令兄之事,都是我所连累的,还请姑娘能放开悲怀,必竟姑娘还有弟妹在这里,等着姑娘照顾呢。”
“丁丁和缨缨呢?”常之华片刻不等的问道,郑子轩就道:“你放心,他们两个现在侯妃那里,一切无事。”
常之华这才长出了一口气,就向着郑子轩行了一礼,道:“我知道丁丁和缨缨能平安,都是小侯爷的照顾,之华这里谢过了。”
郑子轩苦笑道:“惭愧,我也是知道晚了,不然丁丁不能受那么重的伤,现在他还在昏迷之中呢。”
常之华皱着眉头道:“小侯爷信上说得不清,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娘虽然不能得了神力侯的青眼,可是这两个孩子却是侯府求来的,什么人竟然敢对他们下手?”
郑子轩听到常之华的话,不由得挑了挑眉,心道:“她倒是没有什么忌讳,张口就说。”嘴上道:“我们进屋去说。”于是当前引路,带着常之华和丹娘进了院子里的书房,小树自过来笑嘻嘻的招呼,沏了茶过来待客。
常之华一路看着郑子轩的样子古怪,不由得眉毛皱得更紧了,这会就着急的问道:“怎么回事?如果有人来和我弟弟妹妹争这个,那我们也没看不得什么侯府家业,我带着他们离开就是了!”
郑子轩不由得越发头疼,就道:“常姑娘,你不要着急,听我慢慢和你说,丁丁日后要承袭的不是神力侯府,而丁家的产业,这个是没有人能插手的,当然这一次也是有人痴心妄想,才闹得这么不可开交,但是我向你保让,只此一回,再没有第二次了。”
丹娘冷冷的道:“一回就快把命赔进去了,还要怎样。”
郑子轩也不是一个让人的,他对常之华有礼,只是因为他心里有常之华,所以丹娘开口之后,他就冷冷的看过去,但是丹娘的目光硬冷,就回瞪回来,郑子轩被瞪得目光一滞,本来发火,但是想到丹娘大胜北胡徼师的一幕不由得又泄了气了,比起气势来,他真的不如这个女人。
郑子轩尽量让自己平静些,然后道:“神力侯我府中侯妃的亲弟弟,为他张罗这件婚事是侯妃做得主,可是丁丁和缨缨接回来之后,我舅舅就从前线回来了,不知道在哪里带回一个野小子,就说是他认得义子,还提出来要让他上丁氏家谱,承袭丁氏产业,侯妃觉得那人连来历都搞不清,自然就不同意,可是我舅舅是个有主意的,就把家都交给了那个人和他的妻子。”
“你说什么?”常之华惊呀的道:“你是说那个人都已经有妻子了?”
郑子轩点了点头道:“那个人本身也姓丁,叫丁义,只比我舅舅小了七岁,听说是边民,曾一个人杀退一支北胡打草谷的小队,我舅舅看中了他的勇武,他也知趣,就凑上增认了我舅舅做干爹,他的妻子呼延氏也有一身的武功,行事做法也得了我舅舅的心,就这样,我舅舅把家里的一切都交了给他们,那个武术教头,就是呼延氏请得,由于丁丁来了,就入了家谱,呼延氏就说不管如何,总是神力侯的孩子了,一定要有好武功,就让那个教头教丁丁……。”
“这明显就是为了家业图害牲命啊!”常之华恼火的道:“事后你那舅舅如何说了?”
郑子轩也是恼火,就道:“事后呼延氏就去向我舅舅请罪,那个教头则说是收不住劲了,结果……我舅舅就向侯妃说是这种事是常有的,竟然没有处罚那个教头,只是扣了他一个月的薪金。”
常之华气得脸都红了,道:“好,好得很,这也能是侯爷,就是没有脑子!”她平静一下,又道:“那我娘又是怎么回事?”
郑子轩道:“本来丁丁被打了之后,当天还能说话,但是一夜之后,就病得厉害了,若不是李平给我报信,那就……,我把丁丁硬接了过来,呼延氏就说董夫人没有照顾好丁丁,向我舅舅说了,我舅舅就罚了董夫人禁足。”
常之华听得火冒三丈,冷声道:“我还是头一次听说有这样的侯爷!罢了,他们家里我们高攀不起,我这就接了我娘和我的弟弟妹妹离开,省得就死在这里!”说完起身就向外闯,郑子轩刚要拦着就听门外有人大声说道:“是谁这么说话?好大的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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