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安然随父亲去朝圣寺上香时遇见了秦曜宁他一个人站在杏花树下,清风吹过落了一树的花瓣落在了秦曜宁的头上肩上还有几片从他眉间拂过。那杏花花瓣是淡粉色的,徐安然一时看痴了眼。

琼州没有杏花,更没有像秦曜宁这么好看的人,她在墙角站了好久见大殿里走出来一个人。一身黑衣面色尤其地冷却是极好看的和树下站着的人还有几分相像。

穿黑衣的人一出来树下站着的那个就迎了上去。徐安然听到那人一脸期冀地问,“父王大师如何说的?”

黑衣人摇了摇头。明明是三四月的季节,徐安然却感受到一股子寒意从头到脚她以为是墙角下没阳光,所以站着太冷了便往外挪了挪。

“没事的,我们下个月再来!总有一天可以……”

“走吧。”黑衣人撂下两个字大步朝着寺门口走。

徐安然看两人都走了,捏了捏帕子跟了上去等她出了寺门,就看不见两个人的影子了,徐安然问在寺门口卖小吃的老汉,“伯伯你看见刚才出去的两个人了吗?一个穿着黑色长袍,脸上连个笑都没有,一个穿了月白色,很是俊朗,他们下山了吗?”

老汉道,“小姑娘你是外地来的吧?”

徐安然道,“嗯,那两个人很有名吗?”

老汉道,“岂止是有名,穿黑色衣服的是秦王爷,白色的那个是秦王世子,姑娘第一次来,不知道,这秦王和世子,每月都来朝圣寺上香的。”

徐安然道,“每月都来,那我在外面怎么没听过什么消息啊,而且,这寺里也没什么人,就没有几个闺阁姑娘看着世子好看,过来看吗?”

老汉严肃了许多,“姑娘,这话不能乱说。每月这几日来上香的人都少,哪儿有那么多不顾脸面的姑娘上赶着来寺里见人,这里面供奉的可是佛祖,也不怕污了佛祖的眼睛!”

徐安然暗骂了一句迂腐,又道,“我只是随口一说,你这么当真做什么,还有,为何偏偏这几日人少,他们每月都来上香做什么?”

那老汉却不回答了,皱着眉头让徐安然走,徐安然跺了跺脚,又去别的摊子问,可没一个人回答她。还是很久很久以后,徐安然才知道,这里面点了两盏长明灯,是在给故去的王妃和那个世人都不知道的小女儿祈福。

徐安然在寺里逛了好几圈,既没见到秦曜宁,也没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从山上下去,徐安然心里就跟落了种子似的,总是发痒,又总是想起那日杏花树下那一幕。

春日游,杏花吹满头。陌上谁家少年足风流?

徐安然真想日日见到秦曜宁,她每日偷溜出去,堵在秦曜宁必经的路上,甚至每月秦曜宁随秦御上香时,徐安然都会跟过去,但是秦曜宁不理会她,甚至讨厌她。

徐安然伤心极了,心里难受地要死,她恨极了秦曜宁那副彬彬有礼的样子,也恨极了自己,为什么非要把一颗心都丢在他身上。

很快,徐显止要回琼州了,徐安然也得跟着回去。可徐安然舍不得走,她去求父亲,徐显止自小就宠爱她,她是长女,家里就她这么一个女儿,本来这次应该老实在家里待着,但是她央了徐显止,就跟着来盛京了。

徐安然对着徐显止道,“爹,我有喜欢的人了,是盛京人,爹,您能不能去……我想嫁给他!”

徐显止倒是有些诧异,这个女儿眼高于顶,琼州的子弟没一个看上的,他道,“哦,是谁这么有福气?定是盛京极富盛名的世家公子吧,可知名字?”

徐安然一心欢喜,“是秦曜宁!爹,他叫秦曜宁。”徐安然以为徐显止定是听过秦曜宁的名字的,秦曜宁为人正直,在盛京声名又极好,她父亲定是极其高兴愿意的。

徐显止瞬间就沉了脸,“你同他不合适,可还喜欢别的世家公子?为父去替你说合。”

徐安然道,“我只喜欢他一个,这辈子就只喜欢他一个,爹,您干嘛让我去喜欢别人啊!”

徐显止道,“谁都可以,唯独秦家人不行,你若执意如此,便别进徐家的门!”徐显止心道,“徐家这是中了什么邪咒,一个两个都是这样,姑母嫁给老秦王,妹妹死在了回琼州的路上,唯一的女儿又看上了秦曜宁,可真是孽缘。”

徐安然道,“爹,您这么生气做什么,我只是喜欢他啊,我做错了什么!”

徐显止道,“你错就错在喜欢上了秦家人!明日回琼州,不许再出去,别丢我徐家的脸面!”

徐安然眼睁睁看着徐显止从屋里出去,连句解释的话都没有,徐安然在屋里站了好久,最后还是偷偷溜了出去。

徐安然去敲秦王府的大门门房说秦曜宁有事出去了,她又在门口等,等到了很晚都没等到人。她失魂落魄地回了客栈,去问徐显止,秦家和徐家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那些恩怨都是以前的恩怨,为什么非要延续到下一代来。

徐显止道,“秦曜宁不喜欢你吧,否则站在这儿的就不单单是你一个了。”徐显止倒还希望秦曜宁被自己的女儿迷得神魂颠倒呢,好歹赢回点面子来,“然儿,听父亲一句劝,就算两家没有仇怨,我也不会同意这事的。婚事自古都是男方提,你一个女孩子上赶着算什么,他喜不喜欢你,你自己不清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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