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
“我没有!”舒倾一个劲儿哼哼,“我也、我也不知道!”
“你也不知道?那我告诉你,你就是故意的。”梁正爱他情慾无法遏制的样子,吻了他额头。
难得舒小狗儿有这么乖顺的时候,一条胳膊软绵绵环住自己脖颈,一只手同样软绵绵地搭在肩膀,整个儿人松松垮垮摽在自己身上。眼中全是氤氲雾气,望向自己的眼神儿可怜得要命,又掺杂着几分委屈、几分嗔怪和几分不服。
怀里的这具身子清瘦,细胳膊细腿儿,抖动的睫毛和泫然欲泣的声音、因为信任而把全部重量附加给自己的身子、散布的吻痕,额头冒出的细密的汗……
他观察得很认真,生怕漏了某个细节。
这是自己喜欢的人,是不知隐隐动心多久的人,是整天装凶内心却柔软的人、是一天不惹自己生气就难受的人、是怕自己没有吃饭,半夜跑回来的人……
太多了,舒小狗儿的好和独一无二太多了,数都数不清。
今天时至今日,他终于肯交付身心了。
一想到往后的日子有舒小狗儿陪伴,梁正就高兴得要发疯,高兴到突然伸出只手紧紧搂住他脊背,略低着头说:“你记得咱俩头一次去德云社听相声那回吗?你问我,问你应该怎么感谢我,还记得吗?”
舒倾脑袋昏昏沉沉,这种方式特容易……而且十分能增加两个人的……感情?
他想了想,大概不是增进感情,而是增进两个人相互信任的程度,至少自己是敢打包票肯定不会被梁正扔到地上。
他安于现状,目光迷离地望着梁正布满血丝的眼睛,耳边倏忽灌进句“应该怎么感谢”。
似乎……确实有这茬儿来着,当时怎么说的?
好像梁正说了“感谢方案”,可当时全场叫好,那个“方案”便被淹没在了亢奋的喝彩中。
“啊?”舒倾懵了吧唧,“我记、嗯……记得,就是没听清,后来问你,你没告诉我。”
梁正生怕他一个挣扎摔到地上,说:“嗯,票根我还留着,那天我就盼着,不想让武哥来。”
“嗯……算盘打得不错。你当时说的什么?让我怎么报答你?快,嗯……快告诉我,好奇!”
“可以告诉你,你能不能做到?”
“你都没说,我怎么答应你?万一又是让我罚抄……靠,别想忽悠我!”
“你不答应我就不说了。罚抄的事儿你不说我都要忘了,那咱们去书房吧。”
舒倾相当怵头。
“梁正”俩字儿不难写,但架不住写起来没完,手累其次,重点是,要是脑袋瓜子短路,写了一个“错号儿”加“一点儿”,那不就成了“义”?
不不不,“梁义”也不是重点!重点是得跟这种动不动罚抄写的恶势力顽强斗争!
“别!”他收敛气焰,双手上举环住梁正脖子,小声商量道:“能不能不写?我知道你是梁正,从一开始到现在,我喊你多少次了,梁正、梁正、梁正,我一直知道你是梁正。好梁正,不写行不行……”
这是什么不入流的讨好方式!不行,”梁正竭力坚持原则,“必须写。”
“不写!嗯……好梁正!”舒倾忙趁热打铁道:“梁主任,你那天说的什么?在德云社那天,让我怎么报答你?”
“哎……”梁正神态认真,轻咳一声,道:“我说,让你以身……”
“相许”两个字还没出口,不远处的木质大门忽然被“哐哐”拍响了。
我这是火车吧,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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