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正抱了极大的欺负舒小狗儿的心思,想让他反省不能随便约别人出去,也想让他欲罢不能,臣服于自己。

舒倾目光迷离地望着梁正,看他额头细密的汗珠,看他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眉心。

那句“敢骂我”带了些威严,也带了些不忍责罚的宠溺。

这是……梁……正?

对,这个人是梁正,不是梁义。

或许……如果自己努努力,用些正儿八经,或者下三滥、不入流的方式,是不是这个人以后一直都可以是梁正?是不是以后他一直能留在身边了?

如果他能一直留在身边,是不是每天每夜、整日整夜,自己都能雄赳赳气昂昂的独占他真假参半的温柔?是不是他能一直包容自己的任性和坏脾气?

舒倾不自觉地伸手指触上眉心,又缓缓向略微拧起来的眉毛摸去。

“梁……嗯……正。”他轻喘着喊了一声,喊完后恍然反应过来,觉得刚才自己那些傻逼想法儿简直像中了邪。

这个人可是渣男、可是一再拒绝和戏弄过自己的人、可是亲口说过只想跟自己走肾的人,所以怎么会想把梁正留在身边?

况且梁正有什么好的?无非就是会做饭、会做家务又能赚钱,无非是长得好看、身材好,无非是大……到现在活儿好与坏自己还没验收,所以怎么会想把他在留身边?

要说他温柔也是假温柔,床上的话比耳边风吹得还快,再说了,他不是承认骗过自己了吗?

老梁家的渣男操性自己又不是没见识过!

骗子,全都是骗子!

大概自己太过患得患失,口口声声说着“419”、说着“走肾”,却鬼使神差的凭空生出没有意义的占有欲,瞎寻思往后的事儿。

“渣、男。”舒倾一字一顿,捏住梁正眉心。

他忽然悲从中来,怀疑自己特没出息的第三次对梁正动心了。看来以后不能约炮,最近委实脑子短路,很容易最不应该“吃”的“回头草”产生感情,不好,太拎不清。

走肾就是走肾,坦坦荡荡,不能犯忌。

中邪了,绝逼是中邪了,不然怎么会频繁念起梁正的好?不然怎么会念起他的好,又赶紧想他的错做抵冲?

是在害怕吗?是像以前一样,拼命堆砌心墙、拼命压抑感情吗?

怕什么?怕又一次恬不知耻地对梁正动心?

心中常驻的小鹿欢脱得更狂妄了,砰砰撞击着胸膛,似乎想撞出个突破口,跑出来昭告全世界舒倾心里的小鹿之所以会撞成脑震荡,都是因为压在他上方这个渣到极致的渣男。

舒倾思绪混乱,任由心中小鹿撞得发懵。

操,今天不能想些有的没的了,被下药的后遗症太严重,脑浆子乱成一团浆糊、颠三倒四,那些想法通通不合逻辑、没有条理,更不切实际。

“渣男”俩字出口,梁正顿时一愣,想不明白为什么舒小狗儿会突然冒出一句“渣男”,刚才好像没有任何一件事能体现出自己是渣男吧?

不过舒小狗儿表面大大咧咧,实际上内心柔软偶尔还比较脆弱,想到什么陈年往事也有可能。

关键是今天他有一点点动心,自己却被迫不能坦诚相待。

梁正暗自长叹,反驳道:“不渣。”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