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正极为温柔,很认真地观察舒小狗儿,看他眉头微蹙、看他口唇微张、看他眼中泛起的潮湿雾气,看他因为动情变得愈发诱人的表情。
他努力克制自己,拼尽所剩无几的理智克制,生怕把将身心通通交付的舒小狗儿弄疼了。
舒倾很清楚此刻压在自己上方的人是谁。
这个人是梁义的亲哥哥、是“前男友”同父同母的亲哥哥、是自己喜欢过的人的亲哥哥。
这个人是自己的上级、是整天跟自己话不投机半句多的领导、是想把自己派到战地当记者的主任、是自己向来怼不过的“跟班儿”。
这个人是对自己无微不至照顾、包容自己的缺点和任性、深知自己喜好和饮食口味习惯、是自己生病后无比紧张的“男保姆”。
这个人是给过自己无限幻想的人、是让自己一次又一次登高跌重的人。
这个人有很多种身份,见得人的、见不得人的,在心墙后的、在心墙轰然倒塌时走到面前的。
这个人是梁正,只是梁正,不是谁的哥哥也不是什么领导。
他只是曾经让自己过度依赖、魂牵梦萦、蒙头大哭的人,他只是给过自己很多次伤心难过失落的人。
他是自己表白未遂的人。
他是自己忘了又记起的人。
这个世界上最爽的事情莫过于睡到了想睡的人。
风水轮流转,狗梁正干过的缺德事儿不少,至少他无视了自己一片真心,甭管是蛋疼老是若即若离,还是天生贱得难受逮谁对谁好,总之他亲手给予过幻想,又亲手捅破了脆弱的“喜欢”。
日复一日、复一日、再复一日,不能让当初自己热脸贴冷屁股显得太廉价。
所以,该他妈让丫还回来了!
至于“还”的方式,可能不怎么入流,明明自己搞他比较解气。
舒倾暗自不服,特想搞个偷拍,把这场面儿拍下来,哪天心里不爽了,就把视频扔出来威胁梁正,看他胆战心惊瑟瑟发抖的德性,绝逼解恨!
什么“还有更好玩儿的”,死到临头了还打嘴炮,人要是装逼过头了,看见棺材都不掉眼泪。
他头脑一片空白,眉头拧起,双手紧紧抓住撑在身侧的手臂。
“怎么了?”梁正头皮发麻,闷哼一声,“舒小狗儿,宝贝儿。这样儿好不好玩儿?还是”他拉了个长音,“还是这样儿?”
肾上腺素像撒了欢儿似的飙升。舒倾眼眶潮湿,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点头是什么意思?不好玩儿?”梁正爱极了他乖顺的样子,不由起了些欺负他的心思,说:“不说话就算了。”
“你大爷!我没说不好玩儿!”
“你也没说好玩儿。”
舒倾看着他不怀好意的目光,恨得牙痒痒,刚才还在暗戳戳规划怎么“压榨”梁正,可惜不过片刻,那些不中用的计划便被通通打乱了。
主动权攥在人家手里,自己还不争气,只想沉沦,怎么报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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