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海与南海之浩瀚,比之整个中天大陆,犹过之而无不及,因此,陆千尘带着牛阿牛御风急驰,虽然朝着东南方向,可过了半个时辰也没找到一个人影。
两人放开神识搜寻,搜寻半晌也没搜到半点迹象。
牛阿牛急了,嘟哝道:“海洋这么广,我们一时根本找不到呀,要是江小白有点闪失,我可怎么办唉!”
陆千尘懒得理睬他,定住风,抛出鸟瞰图激活灰喜鹊,灰喜鹊扑楞楞飞上天空。
不到一刻钟,一直是碧海蓝天的画卷上忽然出现了一片滔天巨浪,巨浪中有人影忽隐忽现。
陆千尘赶紧召回灰喜鹊,在灰喜鹊的引领下朝那片海域驰去。
赶到那片海域时,就见一红一白两道身影在海面上斗得天翻地覆,而一位断臂虬髯大汉背着柄长剑站在高空雾团中冷冷看着海面。
果不出陆千尘所料,那位虬髯剑客正是在虎口峪被范直一刀断臂的燕剑南。
陆千尘皱了皱眉,心情有点发堵,因为这个燕剑南,别说他一人,就是再加上江小白与牛阿牛也不一定是他对手,何况还有水映瑶。
这个局面真的很棘手!
牛阿牛一见到江小白那白色的身影,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哪管什么燕剑南不燕剑南,发了疯似地朝水映瑶冲了过去。
燕剑南冷哼一声就要伸手拔剑,这时候,陆千尘闪身挡在了他面前。
“燕大侠,且慢,”陆千尘拱手施礼道:“有什么过节,我们是否可以谈谈?”
燕剑南愣了愣,将手缩了回来,一则是看清了此人是书院的陆千尘,二则是陆千尘尊称他一句燕大侠,让他受用无比。
“小先生,我陪师妹前来剿灭那个放火烧了南诏皇宫的败类,想必书院也不会庇护这样一个胆敢破坏修行者底线之罪人吧?”燕剑南抱拳还礼道。
陆千尘一时语塞,燕剑南呵呵一笑道:“当然,此事怎么了结,你可以直接找我师妹去谈!”
经过虎口峪一役,燕剑南的性情显然改变了不少,显得有些温和。
陆千尘点点头,朝正在激战的三人中间落去。
此刻的陆千尘,修为远超这三人,释放出觉玄中境的威压后,立即阻止了这三人的争斗。
水映瑶恶狠狠道:“陆千尘,听说你现在已经是书院小先生,难道你还想为这两个破坏修行界规矩的恶人出头吗?”
陆千尘拱手施礼道:“水姑娘,牛阿牛火烧南诏皇宫,确实有些过分,我们愿意承担责任,并愿意赔偿,因为你有所不知的是,牛阿牛出征南诏是应我请求的!”
“哼,陆千尘,你这样做,难道也符合书院倡导的德行天下的理念吗?”水映瑶讥讽道:“你这样的狡诈小人,又怎配称书院小先生?
”
水映瑶虽然没有直接参加与大旻的战争,但在耳囿内被陆千尘一二再再二三地羞辱,现在又听说牛阿牛征南诏也是他的谋划,新仇旧恨一齐涌上心头,自然对陆千尘痛恨不已。
“这件事发生在战争时期,战争当然少不了谋略。”陆千尘尴尬一笑道:“火烧皇宫,如果牛阿牛不是个修行者,根本不需要承担什么责任。现在我愿意赔偿损失,难道这样的道理还说不通?”
“陆千尘,就因为死胖子火烧皇宫,导致我父皇归天,而我水家也失去了皇位,这样的深仇大恨岂可以赔偿了结的?”水映瑶厉声喝道。
“那要怎样?”陆千尘被水映瑶的跋扈惹恼,冷声道:“据我所知,你父皇是在一个月后因病归天,至于皇位,你们水家无人继承,又与我等何干?”
“哼,陆千尘,凭你一句话就能将这么大仇恨一笔勾销?”水映瑶怒极而笑道:“我好不容易才找到这个死胖子老巢,今天不灭了这个死胖子,我誓不罢休!”
“这么说,你是不依不饶死不罢休了?”陆千尘怒道:“我明确告诉你,这件事因我而起,牛阿牛与江小白是我兄弟,你要想消灭他们,请先灭了我!”
站在高空的燕剑南听见争吵便落在了水映瑶身边,冷声道:“师妹说让死胖子死,死胖子就必须不能活!”
牛阿牛偏偏不知死活地叫道:“独臂人,你张狂什么,你说死胖子死,死胖子就会死?你算老几?把自己当成天老爷了!”
牛阿牛没有参加虎口峪之战,根本不认识燕剑南,心想水映瑶的师兄弟充其量不过是大巫师境界,而他们一伙有三人,又有陆千尘这个觉玄中境的书院小师叔在,还怕这两个嚣张的南巫不成?
陆千尘没待他叫完,赶紧传音江小白道:“立即捏碎遁形豆,快带死胖子逃!”
江小白知道轻重,更知道这个独臂剑客修为高得可怕,得到陆千尘的传音指点,她毫不犹豫一把拽着牛阿牛同时捏碎了两颗遁形豆。
饶是如此,黑胖子牛阿牛的裤腿也被剑气扫中,落下半截布片在空中飘荡时,又被剑意切得粉碎。
如果死胖子看到这一幕,保不准会吓得象筛糠似的,抖得浑身肥膘如波浪起伏。
在十里开外现出身形的牛阿牛忽然感觉大腿发凉,低头一瞧,发现自己的裤管少了一截后,还埋怨江小白道:“你拽我裤子作甚?现在裤腿少了一截,回头还不给陆千尘笑死!”
江小白哪有功夫跟他扯淡,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御剑朝不远处一个大漩涡驰去。
到了漩涡上空,江小白伸手划了划,拎起牛阿牛朝漩涡内丢去,然后顾不得牛阿牛的叫嚷,扭头朝来的方向急驰——她要接应陆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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