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文圭与杨为山互视一眼,几乎同时展开武当剑法,一左一右,一上一下向云隐子攻了过来。云隐子笑声大作,拂尘高举,双腿也扫着劲风,与那两人战得激烈非常。
朱静姝也着起急来,将佩剑一亮,便朝云隐子的肩头刺去。她的剑法得自纪庭之的真传,虽然功力尚浅,但招式也是迅捷非常了。她这一剑正是武当剑法中以柔克刚的精要杀招,剑身左右疾摆,破空刺来。
“公主小心!”李名湛大吃一惊,立刻将刀掷去,那刀打着盘旋就向云隐子的双脚砍去。
再看云隐子,那拂尘忽地分出无数个岔来,朱文圭一剑刺下,刺到了拂尘的正中,而那些分叉忽地一收,竟把他的剑裹在了里面。
“起!”云隐子发一声喊,拂尘脱手飞出,朱文圭连着剑也给掷了出去。杨为山一剑横扫扫空,忽见剑尖向自己这边弯着刺来。杨为山眼睛直瞪,另一只手上去一挡,但那股力道大得出奇,一只臂膀无从挡住。弹指间,剑尖就刺进了杨为山的胸口,鲜血滴滴渗下,看得人触目惊心。
云隐子双腿较力一跃,跃了两三仗高,李名湛的刀贴着他的脚底飞过。而朱静姝的剑眼看就要刺到他的肩头。但见他肩头一沉一抬,朱静姝的手腕就感到一阵酸麻。
“当啷”一声,佩剑坠地。而云隐子一把将朱静姝提了起来,就要一掌打在她的背心。
“静姝姑娘!”“公主!”“姑娘小心!”朱文圭、李名湛和杨为山同时发出一声惊叫。同时,朱文圭和杨为山的剑在空中一闪,闪电似的刺向云隐子。
这一切都是在刹那间发生的,若有看客在此,就是一眨眼都来不及看全,更不用说云隐子该如何化解这一夺命险招了。
只见云隐子急忙将朱静姝一抛,双掌齐出,那两把闪电般的宝剑竟在离他掌心三寸的地方忽然停了下来,然后“当啷”、“当啷”两声跌落在地。
而李名湛的刀此刻又打着盘旋飞了回来,重新被他接过。朱静姝在空中一个侧翻身,也稳稳地落到了地上。
“哈哈哈……”云隐子身子轻盈非常,脚尖在内壁上轻轻一点,就飞也似的纵出老远。他落在门口处的大梁上,居高临下,发出一阵怪笑。
“我本是来杀那小子的。”他一指朱文圭,笑道:“既然你们都来找死,今儿谁也别想活着出去!”
杭州知府的宅子经过一夜的喧闹,此刻又重归平静了。会客厅里的朱高炽和萧然,都是愁眉不展,心绪烦乱。
“不知高煦此刻来找我所为何事?”朱高炽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再问萧然。
“总之是善者不来。”萧然凝视着屋外,喃喃说道。
不一会儿,就听门子高声报道:“汉王驾到!”杭州知府忙小步行至门口,躬身等着。
“微臣不知汉王驾到,有失迎迓,万请恕罪。”杭州知府跪在自家会客厅的门口,对朱高煦毕恭毕敬地说着。
朱高煦摇着折扇快步走了进来,瞅也没瞅他一眼。朱高炽和萧然见他来此,也起身相迎。
“皇兄多礼了。”朱高煦笑着微鞠一躬,又笑着对萧然抱拳行礼道:“原来皇嫂也在此,失敬失敬。”
“弟弟不必客气。”朱高炽说着,三人缓缓落座。
“皇兄,我带了壶好酒给你尝尝。”朱高煦说着就掏出了一个酒壶,斟满了一个酒杯,笑道:“皇兄请尝!”话声未落,那酒杯就“唰”地向朱高炽掷来。
这追风逐电的一掷令朱高炽猝不及防,但见萧然上前一步,手掌贴着杯壁边缘一绕,便将那股大力化解于无形了。
“太子不胜酒力,还是汉王自斟自饮吧。”萧然说完,将酒水又向朱高煦的方向泼去。顿时,辣风扑面而来。
朱高煦瞧在眼里,只觉得那滴滴酒水似万箭齐发的箭簇般锐利。他忙将身子闪开,宽大的衣袖疾震。酒水打在衣袖上,竟给反弹了回去。萧然一把将朱高炽推开,右手在那酒水中一掠一抄,那霸道的回震弹力就给卸了。其余的酒滴洒落一地,萧然的衣襟却未沾半点。萧然玉手一扬,酒水顺着手指滴到了嘴里。
“汉王送的酒果然香醇,只是洒了一地,可惜可惜。”萧然笑着说。
朱高煦心里一惊,但面上依然挂着微笑。他将折扇一合,说道:“我只知皇嫂来自大漠,却不曾想也是位巾帼英雄。”
萧然冷冷一笑,又重新坐下说道:“英雄不敢当,只是我们蒙古女子不及你们汉人的姑娘娇气罢了。”
“弟弟此来究竟为何?”朱高炽皱眉问道。
朱高煦仰天大笑三声,说道:“皇兄快言快语。那兄弟我就直说了,请皇兄交出归雁剑来!”
此言一出,朱高炽和萧然不禁对视了一眼,惊疑地望着眼前的朱高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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