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煦的目光是那样清冷而锋芒毕露。他死死盯着眼前的朱高炽,笑着说:“皇兄休要瞒我,你来杭州难道不是为了双剑?”

朱高炽苦笑着摇摇头,说道:“吾弟聪慧,什么都逃不过你的眼睛。不错,我来杭州的确是为了双剑。但……归雁剑却不在我的手上。”

朱高煦笑容一敛,说道:“龙头老爷是一言九鼎之人,他既答应给你岂会反悔?”

“你若不信,可以随我来看看。”萧然说着就大踏步向外走去。那两兄弟互相瞅瞅,也起身跟去了。

萧然手握马鞭,来到石屋门口,扬鞭一指,说道:“诺,归雁剑就在里面。”朱高煦狐疑地望着她,说道:“皇嫂你可别卖关子。”

萧然轻蔑地一笑,说道:“有胆子就跟进来。”她快步走到石屋面前,只在石门上轻轻一拍,那门豁然打开。萧然头也不回就推门进去了,朱高煦“咕咚”咽了一口口水,也只好跟了进去。

萧然脚步甚快,只几步就来到了石屋内的密室中。她指着那半开着的木匣子说道:“你自己看。”

朱高煦盯着那木匣子,一步步走近了。一直走到跟前,他都是一副十分吃惊的表情。

“为什么?”他回身问道。萧然又是一声冷哼,说道:“我也想知道为什么。”

“一定是你们把剑藏起来了!”朱高煦高声怒道。在这小小的密室中,回响久久不绝。

“汉王,你讲话可要小心点!”萧然也生起气来:“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们藏剑了?”

“是啊高煦。”朱高炽也快步赶了过来,说道:“我们都被龙头老爷骗了,他没有将剑给我。”

朱高煦眼珠滴溜溜一转,忽而又露出了微笑。他微施了一礼,说道:“皇兄皇嫂所言极是,是弟弟我莽撞了。”说完,他就弓着身子朝门口走去。

可就在他与朱高炽一错肩的功夫,折扇“唰”地一合,扇头直向朱高炽肩头打来。朱高炽猝不及防,一扇被他打中,只觉一阵刺骨的疼痛传遍周身。

“啊!”朱高炽大叫一声,合身向前跌了去。萧然猛吃一惊,手中的马鞭也是“唰”地一甩,挡住了朱高煦的第二招攻势。

朱高炽跌倒在地,只觉眼前金星闪烁,头脑更是一片眩晕。他看到萧然朝他这边跑来,但萧然的影子渐渐模糊了。萧然急忙过来将他扶住,问道:“太子,你怎么样?”朱高炽已经晕死过去,任凭萧然怎样呼唤,他也只是垂头在萧然的怀中,不作声响。

“哼哼,好一对同命的鸳鸯!”朱高煦冷冷说道。萧然突然抬起头来,逼视着眼前的朱高煦。

“汉王,你竟敢弑兄?”萧然恨恨地说着。

“哈哈哈,我是皇上的次子,有什么不敢?”朱高煦放声大笑,说道:“不管归雁剑在不在你们手上,今天你们都难逃出去!”

“就凭你吗?”萧然将朱高炽轻轻放下,缓缓站起身来,说道:“那你未免小觑了我!”说着,她将马鞭一甩,“啪”地一声响,震得人耳膜生疼。

朱高煦面色忽然一沉,就像一滩死水那样可怕。他将折扇一立,说道:“请皇嫂赐教!”

萧然的马鞭忽地一扫,便朝朱高煦的面门打来。朱高煦见这招来得凶猛,也只好一记后仰,险险将这一扫避过。他折扇一展,欺身直上,“唰唰唰”几下向萧然周身的大穴急点而来。萧然猛然一惊,身子一转,马鞭急甩,在守中还不忘攻招,顷刻就将朱高煦的攻势化解了。

朱高煦未得先手,心里也是吃惊不小,但他毕竟沉着老辣。折扇一展一合,接二连三的攻招打来。萧然见那扇子总是离自己眼前不过三寸,脚跟急转,身子也向后退去。

萧然的马鞭功夫适合较远的距离发挥威力,而朱高煦却恰恰相反,他折扇的长度也只相当于一把匕首,如果距离拉开,那他只能专心防御而难以进攻了。当他看到萧然急退,焉能不跟?

只听朱高煦“嘿嘿”一笑,身形一掠,扇头朝萧然的肩头急点。这招是从剑法中化用而来的,出手迅捷,一扇打中,萧然的肩膀必会脱臼。

萧然遇险倒也不慌,她身子一弯,左脚从背后反身踢来,这一踢虽不能伤人,但毕竟踢中了朱高煦的手腕,使他的攻招失了准头。转瞬间,萧然也是一跃,身子忽然倒将过来,双腿像马鞭那样猛扫而过。朱高煦猝不及防,胸口连中两脚,给踢得落了下去,一阵踉跄才站稳身形。

萧然一笑,马鞭突然甩出,劈向朱高煦的胸口。朱高煦心头一紧,折扇猛地展开一挡。鞭头“啪”地一声打在了朱高煦的纸扇上,鞭子被他的那股大力反震了回来,而朱高煦也是连退数步,胸口隐隐作痛。

“皇嫂好功夫,倒真教我刮目相看了。”朱高煦冷冷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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