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武帝膝下四子,为增强皇子间的手足之情,特寻来天外陨石,由爻教大天师亲手打造四枚戒指,以“伯仲叔季”分发给皇子。
凡血脉至亲,戴上戒指后,十里内可感知对方的存在,摁住戒指上的刻字念咒,双方还可交流。
四个皇子的府邸相距不远,毕竟生在帝王家,平时衣食无忧,戒指最大的作用是用来约麻将。
接近麻梯城时,陈默无意间发现戒指闪了两下,原本乌黑的戒指,散发出不易察觉的柔和亮光。
距离过于遥远,再加上城里的皇子不断移动,陈默换好几个位置,始终联系不上。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流言蜚语在城外的难民中蔓延,感觉匈奴人随时都会冲杀过来,所有人都绷紧神经,出现有组织地冲击城门。
卸了马的车厢停在较远的城墙死角,肖小白挑开窗帘,一波波难民手持扁担、长叉,叫喊着冲向城门,然后被射杀在城门外。
“不应该呀,”肖小白放下蓝布窗帘,抬头看向魏文龙,质问道,“你不是说匈奴会在傍晚前杀出塞北郡吗?”
魏文龙很尴尬,“再等等,可能路上耽搁了。”
匈奴做为游牧民族,以骑兵见长,不善于守城,往往借助重骑横扫数郡,洗劫完迅速撤离。
按照以往的情况,匈奴会集中力量攻克比较富饶的地区,然后席卷钱财货物而去,所以相比东进、西去,最有可能北下。
陈默绕着麻梯城转悠,累的像狗一样,城里的皇子诚心作对,位置飘忽不定。
骑马过于扎眼,不小心会成为城墙上弓箭手的靶子,可怜陈康明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儿,也要跟着满山满谷地跑。
忍无可忍,陈默从临时搭建的掩体后跳出来,正要指着城楼骂街,几支箭穿云而来,其中一支擦腰而过,划出长长的伤口。
陈康明拼死相护,拽着陈默往人群里钻,再加上随行的将士帮忙抵挡,这才逃回来。
隔的非常远,肖小白就听到陈默哭天抢地的嚎叫,“不行了!不行了!我要死啦!竟然有人谋害本殿下!我要查出是谁,诛他九族!”
尽管人山人海,尽管人声鼎沸,陈默的嗓音依旧特别突出,这种恶毒的语气,寻常百姓是模仿不来的。
肖小白处变不惊:真有性命之忧,这家伙哪还叫的出来?
倒是虾蟆,笑呵呵地掀起帘布迎接陈默,“您怎么现在才回来?”
陈默被武将驮着,双手搭在肩膀上,探头看到虾蟆,感动之余又有些心寒,“虾大娘人丑心美。”
“不对,你不是人,”陈默反应过来,连忙纠正自己的口误。
虾蟆表示自己并不开心。
魏文龙看到陈默腰间的箭伤,连忙抱了床毯子铺在地上,张德“哎呦呦”心疼的不得了。
陈默对这二人的反应表示满意,趴在毯子上,任由旁人查看伤口,眼睛瞥到姗姗来迟的肖小白,冷嘲热讽,“虾大娘是兽面人心,不像某些人,人面兽心。”
虾蟆表示自己并不开心,且非常后悔掀帘布的动作。
“不过是普通的擦伤,”查看完伤口,魏文龙下结论,“撒上创伤药,包扎三五天就能好。”
“普通擦伤?”陈默狐疑地打量魏文龙:小屁孩的话能信吗?
“你确定箭上没有抹毒药?”陈默浮想联翩,表情紧绷着,“我听说有一种叫齿溅毒的,无色无味,中毒后没有任何反应,杀人于无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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