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已经想明白了,臣其实德不配位,才不配位,与其在右都御史的位上尸位素餐、无所作为,跟个木偶似的,不如做点子实事。所以,臣就开始注意民生。臣是豫西人,深知黄河水患对两岸百姓造成的危害,本着为家乡造福的心理,开始搜罗这方面的人才,阅读这方面的书籍,期盼有朝一日能为陛下分忧,为百姓解难。”
“功夫不负有心人,也是臣的诚心感动了上天,这不,就把一位治河大才送到了臣的面前,就是陈潢陈天一。陛下,这位陈天一绝对是治河奇才,不但著术见识超人,而且亲自踏勘黄河,记载了详尽数据。”
“臣以为,欲治黄河,必集河南全省之力。于是,臣就起了赴河南任职之心,请陛下成全。”
任僎一番话说完,躬身肃立。
朱由榔听了他的剖白,感觉任僎此人说的倒也实在。
只是,对他所谓“欲治黄河,必集河南全省之力”不予认同。
欲治黄河,必集全国之力还差不多,仅河南一省之力,决不可能治理好黄河。
若是这个观点出自陈潢,那可就见令人失望了。
一念及此,朱由榔心想还是见见陈潢再说。
“福存,陈潢呢?将他宣来见朕。”朱由榔吩咐道。
“是,陛下。不过,陈天一此人说话有时太狂,不懂君臣之礼,若是冲撞了陛下,还请陛下惜其才恕其罪。”任僎领旨,没有立即去宣陈潢,反而预先给陈潢求了情。
“嚯,你还是个很靠谱的人么?一个不靠谱的人,倒说别人说话着三不着两,给别人求开了情,真是可笑。”朱由榔心道。
“行了,朕知道了。”朱由榔忍着笑,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任僎赶紧退出去,不一会儿,领了一个年轻人进来。
“您就是皇上?”
那个年轻人肤色黑红,头发散乱着,白色长袍好像很久没洗了,快变成黑色了,而且尽是皱褶,一看就是一个不着边幅之人。
此人进了门,没等任僎引见,瞪着朱由榔,直楞楞地问道。
“大胆!哪里来的狂徒,见了皇上竟不下跪?!”李洪闻言脸色一变,手中拂尘一甩,走了两步挡在年轻人身前,厉声喝道。
“这,任大人,这。”那年轻人被李洪一喝,一下子局促起来,望向任僎,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天一,休得无礼,快点跪下磕头,多磕几个,皇上自不会见怪!”任僎斥道。
说是斥责,倒不如说是回护。
“草民给皇上磕头!”
年轻人自是陈潢。
被任僎提醒,连忙跪倒在地,可能得了任僎提醒“多磕几个”的缘故,也可能是本着礼多人不怪的原则,陈潢也不拘数,“呯呯呯”的磕起响头来。
“哈哈哈,你就是陈潢吧?别磕了,快快平身。”
朱由榔被这两个活宝给逗乐了,连忙叫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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