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了。”聂永言看向公寓的大门，公寓顶楼的霓虹灯因为天亮而暗了下去。
楼下的早餐快车在卖热腾腾的煮粥豆浆。
“你想吃什么？”聂永言走到早餐车前，简单买了点吃的。
“那就要一份豆浆吧。”聂之文不客气道。
两个人吃完饭，附近的垃圾桶已经被集体收走，所以两人暂时将垃圾提在手上，带到公寓去。
“我记得电梯口有垃圾箱。”聂之文提醒他道。
聂永言因为太过紧张，根本没看到公寓电梯口的垃圾桶，提着垃圾上了楼。
“抱歉，我刚才没看见。”聂永言回道。
“楼上也有垃圾桶。”说着聂之文又开始按下每层楼的按钮，“虽然说昨天晚上没有事，不过也不能保证这一次没有事。还是跟昨天一样，我先出去吧。”
“不，这次我爬楼梯。”聂永言挡在她前面。
聂之文笑的虽然很和气，但没有让步的意思。
“一人一次，很公平。”聂永言再次争取道。
聂之文退后了一步：“那就辛苦聂先生了。”
凌晨正是人们熟睡的时候，本就安静的公寓走廊，此刻更是寂静的可怕。
忽然间，聂永言的手机响了起来。
“老聂，你人在哪呢？”俞嘉然好说歹说给聂永言办了出院，因此被护士长和医生轮番数落的了一顿，他此刻心情十分不好。
聂永言显然也听出了他态度不悦，认真回复道：“在李蓉的公寓。”
“李蓉？”俞嘉然走出医院，交了停车费，“哪个李蓉？”
“就是在咖啡店里救过我的李蓉。”聂永言提醒他道，“你想让她做证人，举证我是被人蓄意投毒，但是她不想惹麻烦，所以曾在我住院的时候来找过我。”
聂永言爬到了顶楼，顶楼逃生梯附近的卫生做的很不好，蜘蛛网还有丢弃的纸箱子堆满了整个楼梯口。好在聂之文昨日上来的时候清出了一条小过道，聂永言勉强可以侧身通过。
“啊，那个李蓉。”俞嘉然想起来了，“所以你俩后来就好上了？”
聂永言碰倒了一个纸箱。
“我还没进过她家门。”聂永言严肃道，“有点事情要找她问清楚，不过她家没人，我在她家楼下的24小时店等了一晚，现在上来看看。”
“你也不用给我解释，大家都是成年人，成年人有自己的自由。”俞嘉然觉得聂永言既然是跟女人在一起，这是件好事。本来还在生气的俞嘉然，心情转好，打趣道，“要不要我去接你？”
聂永言想到沈金楼把车开走了，他和聂之文正好没车，于是发了个定位过去。
俞嘉然本是随口这么一说，没想到真被叫去当司机，收到定位就来了句：“你这一发定位，我真信了你俩没关系了。我怎么觉得我这么好……”那个“骗”字还没说完，聂永言就挂断了电话。
李蓉的房门，是虚掩的。
聂永言站在门口，喊了一声李蓉的名字，里面没有人回答。
他敲了敲房门，房门便应声而开。
这间四十平米见方的单身公寓里，一进门就可以看到李蓉背对着正门，扒在书桌上，她的脚边，还撒着跟聂永言手上垃圾袋同样包装的热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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