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厉云在看到梁惑和暮朝朝手拉着手走出来时,虽然越礼已经跟他大概描述过了,但是他还是忍不住地吃惊,张着的嘴巴足可以放下一个鸡蛋,这样的梁惑他是从没见过,而且似乎他的面色好了起来,不像从前那般赢弱,这难道是暮朝朝带给他的变化吗?

“阿云,我来给你正式介绍一下,这是我未过门的妻子,暮朝朝。”

这么大庭广众之下,如此郑重地宣布,暮朝朝羞得想一头埋进梁惑怀里。

冷静冷静,控制住!

“我早已有耳闻,当初也是多谢暮姑娘,不计前嫌为在下送上解药,这才捡回了一条小命。”

“她可不是那位暮姑娘,你仔细瞧瞧。”

暮朝朝听到梁惑的话之后,心一惊,难道?

冷厉云仔细看了看她,确实,两人的五官虽然相似,但是眼前这位姑娘的容貌确实比之前的暮姑娘高了许多,甚至可以说,绝不在叶如眉之下,叫人忍不住看了又看。

“她是之前那位暮姑娘的姐姐,在外流落多年,现如今终于打探到自己身世的下落,所以前来启云寻亲,不过她的养父母也姓木,树木的木,所以她便是叫木朝朝。”

暮朝朝眉头跳了跳,这个身份安排得可还行,梁惑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比她还强了,肯定是耳濡目染被她给带坏了。

冷厉云有些尴尬,他这是该信呢?还是不信呢?

“咳咳!”他打岔子直接略过了这件事,“师兄,此番上战场厮杀,我军已将天越的镜州攻破,那风清浅纵使再负隅顽抗,天越也是气数已尽。”

听到这里暮朝朝,忍不住神色冷了几分,开始从之前团聚的欣喜中回味过来,“冷将军,你可知道你的属下们,是如何对待天越国的百姓吗?”

冷厉云眉峰一转,男人间的谈话,何时轮得到她这个女子来插嘴?正要教训她时,却看到梁惑镇定自若并不发话的样子,心下便已了然,只怕他这师兄,是把这女子宠得无法无天了,把她看得比什么都重要。

他冷声说道:“将士们跟着我上战场出生入死,拿着自己的性命在拼搏,打赢了犒劳犒劳也是应该的,天越国的百姓们,要怨就怨他们的国师去吧。”

暮朝朝见到他这么回答,已经知道说的再多也没用,改变不了他的想法,便意兴阑珊闭上了嘴巴。

似乎是感受到了暮朝朝的不开心,梁惑的脸也有些微微发沉,“阿云,你日夜兼程,舟车劳顿,我先吩咐人给你准备间厢房去休息。”

“师兄,不必大费周章,我还有一些无忧宫中的要事处理,现在看着你是越发精神起来,心下也是欣慰的很。皇上日落时分在宫中设宴为我庆祝,宴请了文武百官,想来师兄现在神采奕奕,也应该向皇上一同报喜,带上木小姐吧,皇上说诸位臣子可携女眷一同参加。”

梁惑略有不耐,正想拒绝时,暮朝朝却抓着他的手扯了扯,低下头,一看她的眼神,便应承道:“那晚上在宫中见,你先去忙吧。”

“宫主,我跟着你一起回去。”这时候银杏从庭院处走进来,看着冷厉云开口,没有再多看梁惑一眼。

冷厉云心中了然,并没有多问什么,“那走吧。”接着两人一同离去。

梁惑看着银杏的背影,他不是她的良人,愿她找到一个好归宿。

“怎么人都走了你还在看呀?”暮朝朝醋意萌发,酸溜溜说道。

梁惑一把抱起她,“天色还早,我只看着你看个够,再也不看其他人。”

在众目睽睽之下,暮朝朝拼命蹬着小脚丫,也没有从他怀中逃脱,只能羞得捂住了自己的脸。

她怎么好像觉得有点不对劲,这画风赤果果的变了阿,不是她来当邪魅霸道的角色吗?但是这甜到不能再甜的感觉,也太让人沉醉了。

梁惑吩咐人准备了一套适合她的衣裳和首饰,薄唇轻启,“今日,我亲自来为你更衣梳洗。”

“不不,这就不要了吧!”看着梁惑的脸慢慢转阴之后,暮朝朝又试探性的问了句:“要不然,你来梳洗,我自己更衣?”

梁惑沙哑开口,“错了,顺序换过来。”

暮朝朝老脸一红,想当场找个洞钻进去,原来当一个男人开窍之后,你生活中的每一时每一刻,都可以充满了无数个粉色泡泡,只要你想,连生活中的每一件小事,都可以让你甜到齁死。

当然了,梁惑是逗她的。

在暮朝朝自己躲在屏风后,羞涩地换好了衣服之后,羞羞答答地走出来时,梁惑轻轻敲着桌子的手,已是按耐不住了,一伸手就将她搂到怀里,让她坐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一身鹅黄色的曲裾,天蚕丝制成的布料上,绣了几朵芙蓉,领口衣袖边都是用的金线滚边,素雅端庄而不失飘逸,衬得暮朝朝本来就雪白的肌肤,更是白了几分,整个人如同衣料上的刺绣一般,出水芙蓉,灵动之极,让人恨不得抓过来细细啃咬,再连骨头都一同吞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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