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朝朝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连忙问:“你有没有觉得身子好一些?”
梁惑经她一问,才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正在悄悄起变化,像是有一股生命之力游走于全身的血液,把他早已断裂的筋脉纷纷修复了一般,胸中淤积的废气也随即一扫而空,身体也不再像往日一样无力。
他正想回答,却见周围的人越来越多,心念一动,一把抱住暮朝朝,就是往府中走去,留下了目瞪口呆的众人们。
有人欢喜有人愁,银杏愣在原地,根本还不明白眼前发生的事,怎么会如此惊世骇俗?只不过是在门口看到了一个俊俏少年而已,居然上演了这样的一幕,当真是心酸不已,也许自己是时候该走了吧。
他终于等到了他想要等的人,陪伴了他一年已经足够。嗯,是时候该回无忧宫了,自己果然还是当个没有感情的人就好,这样的话就不会心痛了。
越礼看着自家主子,一路抱着个少年直接进入了房中,忍不住打了个冷战,难道他们家主子还好这一口,他为什么从来不知道?
不过看着这个人,他似乎有种看到他就心惊胆战的感觉,好像是在某一时某一刻,被他狠狠地出手教训过一般,那么的熟悉,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感觉呢?算了算了,不去想了,只要大人喜欢,他也不能说什么。
梁惑抱着暮朝朝,一把将她扔到了床上,接着关上了房门,正当暮朝朝以为,接下来是不是要发生点血脉喷张的小剧情时,梁惑怔怔地盯着她:“朝朝,你是见我将死才来救我的吗?”
暮朝朝心中一阵酸楚,连忙起身抱住他说:“是为了完成我的心愿,朝朝伴君侧,与君共白首,你这个傻瓜。”
梁惑像是累了般闭上眼睛,任她抱着自己,轻轻地叹道:“我是在梦里罢。”
美好的太不可思议了,这样的场景已经多久没出现过了,哪怕只是在梦中。
暮朝朝心疼起来,伸出手抚上了他的眉眼,认真地说道:“这不是梦,不信你掐掐自己,看看痛不痛。”
梁惑把手放到了她的腰上,掐了一把她的软肉,引得暮朝朝惊呼一声痛。
他笑着眨眨眼:“果然不是梦。”他已经不想去追问那么多,只要现在自己能和她在一起,那就足矣。
暮朝朝恨不得粘在梁惑身上,一刻也不松下来,他瞧了瞧她这副小性子,刮了刮她的鼻子,笑着说:“不害臊。”接着抱着她一起躺到了床上。
暮朝朝把自己的身子缩进了他的怀里,听着他的呼吸均匀地喷洒在她头顶,
软嚅嚅地开口,“我现在样子已经有了变化,你为何还能认出我?”
梁惑的声音微微沙哑,在她听来却又带着几分说不清的性感,他缓缓开口道:“除了你,还有谁家女子敢如此大胆?”
暮朝朝赌气般地哼了声,“那万一你哪天要是遇上个女色魔呢,她也直接掳了你去,然后强吻你,你要怎么办?”
梁惑低下头,以鼻尖抵着她的鼻尖,喃喃开口,“我只许你这个女色魔靠近。”
暮朝朝掐着他的腰抱得更紧了,完全没意识到两人现在是如此的亲密,梁惑的呼吸更是重了几分,他的手指将她发簪抽出,她的一头青丝落了下来,他以修长白皙的指尖为梳,仔细认真地梳理着她的秀发,她果然是老天派来收拾他的,他这辈子都要栽在她手里了。
暮朝朝的呼吸喷在他的脖间,她抬起眼睛细细的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忽然说道:“我喜欢看着你的脸,没有人的时候,能不能摘下面具给我看看……”声音越说越小。
梁惑听闻,一把将那面具解开,扔了出去。
虽然那妙手回春丸已经起了作用,但是他苍白的脸色还是停留于表面,眉宇间的瘦弱清冷,更是惹得她心疼了几分。他眼中似有星星般熠熠生辉,又似湖水般波光粼粼,充满了柔情蜜意,他脸部的线条每一根都是那么的生动,行云流水,叫人看了忍不住用指腹细细地一根一根描绘过去,怎么样都不会厌倦。他的鼻子挺拔俊秀,犹如上天最完美的杰作一般,再往下看……
天哪,不敢看了!
暮朝朝只觉得自己鼻血快要抑制不住的喷出来,为什么天底下会有这么完美的男人?而这个男人此刻,和她一起躺在一张床上,正在抱着她,一双眸子细细地瞧着她,眼中充满了温柔,这是她从来都不敢想的事。
她忍不住伸出双手,使劲捏了捏他的脸颊,触感也是如此的好,充满了细腻和弹性,让她简直爱不释手,想到了什么后,又忍不住出声:“叶如眉有见过你这副样子吗?”
梁惑笑着将她搂得更紧,还是这般爱吃醋的小丫头,他用下巴抵她的头顶,温柔的快要掐出水的声音自头顶上方传来,“你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
怎么办?暮朝朝感觉快控制不住自己内心的小火苗了,好想,好想吃了梁惑。
她把头埋在他胸口蹭了蹭,听到上方传来他越来越重的呼吸声,又有些害羞地收了手,她这是在点火阿!作为一个女生,要矜持,矜持!
梁惑强压着声音沙哑地说:“小呆子,你的脑袋里都在想些什么?”说罢继而在她耳畔轻声道:“你还小,我是不会强迫你的,能够天天看着你,便已经是我梦寐以求,哪里还敢去肖想其他的。”
暮朝朝鼻头又有些开始发酸了,却不满地抗议道:“哪里小了,我觉得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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