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规则擂台赛的第一场已经开始,因为生面孔加入而被挤掉参赛资格,刘善在比赛开始后就被赶了出来。
“我不走,我得在门口等,挤掉我资格的那个新人说会把他的奖金借给我的。”刘善想留在围墙之内,于是高声和保安对峙。
但是三个保安有自己的工作原则,于是强行把她架了出去。
在过往的擂台赛中,刘善胜率在百分之七十以上,不过同时面对三个高大保安,而且是受过专业训练的,她还是毫无还手之力,于是扑通一声摔在外面的水泥地上,连同一只破旧的背包一块被扔了出来。
背包里装的是刘善白天打工穿的工服,还有手机雨伞之类的东西。
所有人在进入围墙前都会被严格检查,没收手机和一切能够偷拍或者录音的设备。
刘善懒得一一筛检,每次进入前都是只穿一身贴身的衣服,剩下的全部塞进包里留在门卫室。
这时背包被扔在地上,刘善心一下子提起来,连忙捡起背包打开,翻出里面的手机。
手机是她目前拥有的的最贵重的物品,虽说就是个杂牌山寨货,不过对她来说也是损失不起的。
运气还好,手机在工服的包裹下没有损伤。
刘善瞪了一眼门卫室,揉揉摔痛的屁股,走到围墙外的一棵大樟树边,面对着围墙大门,直接坐在了树根下。
然后她抹了把脸,理了理头发,打开手机微信,给备注吴悲的人发送了视频通话。
视频很快被接通,手机屏幕上露出一个三十出头,戴着帽子,脸色苍白的男青年。
“吴哥。”刘善声音粗糙的叫了一声,露出个算不上温柔但很爽朗的笑容。
“今晚又受了多少伤?”
尽管现在已经凌晨以后,但视频里的男人显然没有入睡,脸色苍白地靠在病床上,发青的双眼深深陷下去,虚弱的声音里透着疲惫。
“没伤,我今晚没打,让一个新人给挤出来了。”刘善憨憨地笑着,把情况跟吴悲说了。
吴悲现在的化疗费用是六千块一次,医院已经下了通知,三天内筹不到化疗费用就回家等死,所以今晚刘善知道自己被挤掉了比赛资格,才会一下子失控。
“没打啊?那就好,你赶紧回来,接我出院吧。”视频里的吴悲像是听了个好消息,居然露出笑容,有些欣喜地对刘善说。
刘善一皱眉,对吴悲的反应先是感到生气,然后又自己把火压了,换了个悻悻的口气说:
“想死啊?我告诉你,没门儿,虽然我今晚没打,但是照样能拿到钱,明天你就继续治疗,还能活,知道不?”
这话让吴悲一下子紧张起来,提高了声调:“没打怎么拿到钱?你别是又去找了什么玩儿命的工作!”
“你吼什么吼?当心一会吐血吐死你!”
刘善一紧张就口不择言,说完才发现说了不吉利的话,连忙反悔:“呸呸呸,我收回刚才的话,不会死不会死!老天爷没听见,听见也别当真!”
做完了一系列的忏悔,刘善才重新看着视频,解释说:“我没参加别的工作,就是那个挤掉我资格的新人挺好的,说会把他打比赛的奖金借给我。”
“会去打比赛的肯定都是走投无路的,人家怎么可能借给你?”吴悲不相信刘善的话,末了自己脑补出了原因。“你该不会威胁恐吓人家了吧?”
“你想哪儿去了,我是那种人吗?”刘善虽然善良,但是暴脾气来了压不住,吼了声“不跟你说了!”然后就把视频挂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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