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律进入了擂台赛后台,坐在一个沾着血污的长条木箱上,学着其他的参赛选手,往手背和腕部缠绷带。
后台是一个大约五十平面积的封闭屋子,进门正对着的墙壁做成了上下两排的铁皮柜子。
柜子有的开着有的关着,但无一例外,都或多或少地沾着血,管理人员应该有做清理,但是日积月累下来,血污就沉淀进缝隙或凹槽里,清理不掉了。
屋子里没有真正的凳子,只有凌乱摆放的六只长两米、宽高六十公分的木质大箱子。
此时加上厉律在内,屋里一共有七个人,
厉律一眼扫了过去,目光在其他六人身上略过。
这些人形形色色,从穿着和体格来看,能判断出他们来自于社会的各行各业,但全都不是专业擂台赛手。
他们或站或坐,大都平静,年轻的看上去像高中生,年长的鬓角泛白。
而最后,厉律的目光定格于墙角。
那里站着一个相对纤细的人影,背对着众人,穿着黑色背心和蓝色短裤,都是贴身的,四肢虽然很细,但是皮肤黝黑,肌肉鲜明,瘦小而精悍,可能比不少正常体格的人还要难对付。
这人此刻好像在生什么闷气,正一下一下的,用缠着绷带的拳头砸着近旁的一扇铁皮柜门。
哐当哐当的声音在封闭的屋子里不断炸开,但是周围没有人做出反应,似乎都习以为常,或者单纯不敢招惹。
“看什么看?!”正在砸柜门的人忽然回过了头,阴狠的目光直接投向厉律。
厉律微微一惊,说了声抱歉便转开了视线。
他吃惊不是因为被对方吓到,而是因为他发现那竟然是个女人。
一屋子男人里面,居然有个女人,而且看她的打扮,并不是保洁后勤之类的工作人员,而是来参加擂台赛的选手。
所以这个所谓的“无规则擂台赛”,真的是丝毫不讲规则,不光参加者都是非职业选手,而且还可以男女混打。
厉律十分生疏地继续缠绷带,缠到最后却发现不知道该怎么打结,而且只要他手掌握一握,绷带就全都散开。
没有办法,只好把刚缠上的绷带又一圈圈解下来,徒手上阵。
“小伙子,上台是没有拳击手套的,你要是不缠绷带,就比别人少一层保护,很吃亏的。”
看厉律把绷带放在了一边,坐在旁边木箱上的人便出声提醒道。
这是这里年龄最大的那个人,同时也是身形最高的那个。
他至少有一米九,鬓角花白,双手双脚都缠好了绷带,只穿着一条贴身短裤,露出还算健康,但也称不上肌肉发达的体格,从身前到后背,能看到很多残留的淤痕。
“没办法,不会绑。”厉律苦笑一下,诚实地说明原因。
“所以你是第一次参加啊?”鬓角花白的中年人有些意外,灰褐色的眸子里闪过一瞬的同情。“我来帮你吧,第一次参加不做好保护措施,后面会吃大亏的。”
说着他拿起被厉律放弃的绷带,准备教厉律缠。
但这时墙角的哐当砸门声停了下来,随即传来一声暴怒尖锐的咆哮:
“原来那个新人就是你!”
那个砸门的精悍女人忽然朝他们走来,看向厉律的目光异常凶狠,像是恨不得把他撕碎吃了。
厉律有些懵,不知道怎么突然得罪这个女人了,要说是因为刚才盯着看的冒犯,那也不至于拖到现在才发作。
“小刘,别这样,说好的,擂台上见生死,擂台下不为难,大家都不容易。”在厉律做出反应之前,鬓角花白的中年男人先站了起来,竖起手掌试图安抚女人的情绪。
被叫做小刘的女人很愤怒,凶猛撞过来的架势如同一辆小坦克,同时吼道:“老周你让开!让开!”
老周一米九的身形被这个不到一米七的纤细身板撞的往后退了一步,可见这女人是真的彪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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