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饭饱,收拾完桌子,喝着茶,几个人又开聊。
“乘公交车有时候真叫人心烦,离美女那么近,零距离不说,有时候还肉碰肉,又不敢有所作为。哪么多不同型号,不同尺寸,不同品种,不同打扮的美女一个都领不走,这就是胀死眼睛饿死球,你说郁闷不郁闷!”铁成刚发表他的感言,“当年柳下惠成仙,说实话真是不容易啊。真该人家成仙!”
“俗话说的好,乘车体位要正确,双手要放好,免得别人说你性骚扰。说不定哪天你就巴士奇遇遇良缘了,可不要哪天巴士遭遇打流氓了。”陶建国对此话题也感兴趣。
“说实话,公交车一年大部分时间没有必要用空调车。那么多人拥挤在那么小的空间,门窗紧闭,汗味、脚臭、狐臭、屁臭、口臭混合在一起,空调再加工一下,又放出来,吸到肺里又吐出来,反复循环,真不好受。”铁成刚说出自己的感受。
“那几年闹非典,搞得风声鹤唳,草木皆兵,惶惶不可终日。”陶建国也担忧道,“现在的宾馆,大医院整懂楼都是密闭的,飞机潜水艇就更不用说了。指不定哪天培养出什么超级智能病毒来呢!”
“不得哟?哪有那么严重。”侯爱泽说,“现在是雾霾害人,汽车太多了,汽车尾气排放,是地球史上前所未有的。文革前一年,我老爸带我到城里办事,人民南路从上到下看通,只看见一辆老解放牌卡车,车拉的是钢筋,钢筋拖地下哗哗响,没看见其他车。你现在到人民南路去看看,路上都铺满了汽车,多得简直没法数,公路就像汽车的传送带一样……”
只要仔细观察就会发现,一帮人闲聊,经常是话题频繁变换,不知不觉就把话题转换了,才说道空气污染的事,又扯到年轻时候打工上班的事了。
大野讲,他原来所在的一个工地,有一次工地上的民工的手指头被电锯锯掉了,人送到医院。
那是一家部队医院,说可以断指再植。
可包工头听说后赶快开车回去把锯下来的手指头检到给扔了,给人说找不到了。这老板有多黑,有多狡猾,他知道断指再植的医疗费不菲。
铁成刚讲起了他的当年在工地的事。
铁成刚读了职大,刚当工长的时候,项目上安排了几个人来。
公司经理说是甲方的关系来的,不要给他们安排具体的工作,原意干就干,不愿意干就随便他。
这些个安排来的关系户有几个干活还很积极,有个虾子,四十多岁,样子就不是什么干活的料,什么都不懂不说,还懒得很,懒还不说,还把别人往懒里带,往坏里带。
这家伙,仗着关系,把工地当他家了。喝小酒,婆娘,斗地主,打麻将,睡懒觉样样都来,就是干活这样他不来。谁的账都不买,牛逼得很,好像工地是他家,老板是他妈。
有一回工地正从车上下机器,他从边上过,铁成刚叫他来帮个忙,搭把手。这小子开口就骂上了,指着铁成刚鼻子骂,说铁成刚算什么东西,对他指手划脚。
铁成刚从来没被当着这么多人遭骂,火气一下就来了,上去就给他一个大嘴巴子。那虾子捂着脸,眼睛瞪得像牛眼睛那么大,看着铁成刚,万万没想到铁成刚竟然敢打他。
那虾子愣了一下,捡起地上一块砖就砸铁成刚。
铁成刚躲开,抓起一铁锹就要劈他,那虾子拔腿就跑,第一下没劈着。铁成刚跟着撵,一个民工赶忙把他拉住。
那些民工上来拉住,铁成刚才暂时算了。
晚上铁成刚到他寝室找他,还想揍他,没见人。
过了几天他又出现在工地,见着铁成刚绕道走,气也消得差不多,那事就算了。
那虾子见到铁成刚再也不敢逼酸壳屌的了。
说了这些话,铁成刚好像很得意。
陶建国:“还是你老铁有脾气!不过那铁锹真砍脑袋上,你娃麻烦就大了!”
铁成刚说:“就是。咱又没钱,又没权,又没关系的。想起来还是后怕,真砍到脑壳上去了至少得坐几年牢呢。”
陶建国讲他以前在一个工地上当监理甲方的资金链暂时出了点问题,包工头又不愿意垫钱,几个月没给民工发工钱。民工就撂下活不干,工地停工。
甲方的一个负责人就问陶建国:这些农民工到工地上干活就是为了挣钱?
听到这个话陶建国那个晕啊,人家不挣钱跑你这工地上来受苦受累干什么?
家有老小等着钱用,有个老钢筋工等着工钱给上大学的儿子寄生活费!
这领导居然问出这么混蛋的话来,陶建国简直无语了。
相必他生来就生活优裕,工作就当领导,一辈子没愁过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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