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两腌臜人呢?”

“铁牛白日里出去,回来后说是在码头寻了份工,管吃管住,每日还有两个大钱,便带着他弟弟去了。”

“那你们怎么没去?”

此话一出,众人又是一阵沉默,过不久,才有人回应道:

“我等自然是信策君的,定要在此等他回来。”

其他人也纷纷称是。

“哼,还算你们有些良心!”

正当张友欲和众人商量对策时,“吱呀”一声,门被推开,进来二人,袒胸露膀,正是铁牛兄弟二人。

“呦!张胖子,拿了钱财不去逍遥快活,还来找我们这些苦哈哈作甚!”

听着这尖酸刻薄的问候,张友目眦欲裂,一声不吭,矮胖的身体往前一窜,以头为杵,撞向铁牛的胸腹。

“砰”

过道狭窄,猝不及防的铁牛被如此大力一顶,顷刻间与张友滚作一团,厮打起来。

“兄长!”

铁牛弟弟见兄长被袭,亦是拳脚加,加入战团。

一个全靠血气之勇的胖子,两个能在码头做工的汉子,以一敌二,以弱敌强,其结果自然不言而喻。

看着被打得鼻青脸肿,压在身下,以脸杵地的张友犹自骂骂咧咧,铁牛啐了一口,恶狠狠地说道:

“没有你兄长,你算什么玩意儿!”

“若不是卷着钱财跑了,叫你兄长出来啊!”

“你以为只有我如此想吗?你问问他们,是怎么想的?”

听到此处的张友,含糊不清地骂道:

“你个腌臜泼才,混痞赖狗,少来诬人,我兄长被官衙拘了,他们都在此处等与我商议如何救我兄长呢!”

“哈哈哈哈!你怕是还不知道吧!他们白日里随我去了码头,不过是因为体弱力小,没被选上罢了!哈哈,只有你这个傻子还信他们的鬼话,我虽小人可也不诓人。”

骤闻此言,张友顿时如遭雷击,用力歪着脖子看向通铺上的众人,看着纷纷闪躲的目光,张友似乎明白了什么,挣扎的双手亦是脱了气力,犹如一摊烂泥,趴在了地上。

铁牛见张友不再反抗,也是松了双手,脱鞋上了通铺,踢开众人,寻了处位置最好的铺位,倒头便睡了。

是夜无话,等通铺上的众人醒转后,发现本该趴在地上的张友,已是不见了人影,独留了些血迹在过道上。

众人无言,压抑许久后,又是昨日那人,出口说道:

“我等总要寻个生计,等有了着落,也好相助,策君想必也不会怪我们的,对吧!?”

恶念是被囚于牢笼的猛兽,善念是紧盯牢笼的看守,只是有些看守,守的时日久了,早已懈怠,此时若有人将钥匙丢在了脚下,看守为了能够轻松惬意一番,自去开了牢笼,至于之后猛兽肆虐,涂炭生灵,便告诉自己,也并不是自己的钥匙,无需过意不去,守卫们便纷纷心安理得。

正如此时的众人,听得有人如此说,都是纷纷称是,商议起如何寻找生计,至于相助困于官衙的张策,轻轻几句便带过了,至于有意,还是无意,谁人又能知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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