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四公子四仰八叉的晕倒在地上,衣衫褴褛,发型凌乱,被切断的手指还在流淌着鲜血。此刻任谁看了都认不出这家伙是个官二代,就算他爹来了也一样。一旁围观的姑娘说:赵四公子是的独苗,本来叫赵大宝,但是他爹还想再生三个儿子,于是就给他改名赵四。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赵四和他爹作恶多端的缘故,赵家始终没能再添上一员。如今他爹年事已高再想抱儿子是不大可能了,孙子倒还有些希望。

另一姑娘说:我看连孙子也没希望!

赵四公子年二十六,有一妻三妾,无子嗣。眼看赵家的香火就要断在败家子手中,急,赵四自己更急。故而长安的良家妇女能摸的就摸一把,能亲的就亲一口,能播种的就播种。赵四以为今年多播种来年就会硕果累累,结果别人皆种瓜得瓜种豆得豆,唯独赵四的土地上一片荒凉。一年又一年,始终无果。

客观的看这多半是赵四身体上的问题,可赵四却觉得这多半是姑娘们的问题,就好像一把锁配一把钥匙,赵四觉得那些姑娘拿的都是别人家的钥匙因而开不了他这把锁。我想,或许造这把锁的工匠压根就没给他配钥匙。到底是工匠见他坏故意不给他钥匙,还是因为没有钥匙赵四才变坏这因果关系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我们一群人围在赵四身边八卦了半个时辰也不见他眼睫毛扑闪一下,就在我们聊的口干舌燥打算拍拍屁股走人时老板大金牙火急火燎的赶了过来,吩咐三四个奴仆把赵四公子抬了回去,我提醒那些奴仆保管好那截被砍下来的小拇指,也许还有机会缝合上去。

那奴仆闻言小心翼翼的把那截小拇指揣进兜里。

大金牙问:你是?

我说:路人,纯属路过。

大金牙又看向雪。

雪说:是我做的。

大金牙说:哎呀你真是好大的胆子,丞相的儿子你也敢动手。

雪说:向来只有我杀不死的人,从没有我不敢杀的人。

大金牙说:我就是不喜欢你们这些江湖人,一言不合就动手,有什么事不能用钱解决吗?

我说:这你就不懂了,我们江湖上能动手绝不谈钱。

大金牙说:你小子不是路过吗?

我说:逗你玩呢,我其实是同伙。

大金牙问:你们究竟想干嘛?

我也问雪:我们要干嘛?

雪说: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我说:不不不,你这应该算惩恶扬善,英雄救美。

大金牙说:还英雄救美?我真是他娘的倒了血霉。哎我说这里可是百花坊的六楼,你们两个交钱了没?

雪说:没有。

大金牙撸起袖子,龇着金光闪闪的门牙说:没钱你还这么嚣张,来人!

雪说:刀剑无眼,你确定要打?

大金牙说:听你这口气,武功很高?

雪说:对付你这种,一剑一个。

大金牙五尺身材,面黄肌瘦,尖嘴猴腮,他这人全身上下唯一值钱的就是那颗镶着纯金的门牙。

大金牙说:有没有搞错,爷年轻的时候也是长安城出了名的混混头儿,我不信你一招能给我撂倒。

话音刚落,雪的剑鞘已经不差分毫的抵在大金牙的心脏处。

雪说:一剑一个。

大金牙吓得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抚摸着自己完好无损的小心脏。

我说:刚刚那要是出鞘的剑,大金牙叔叔你现在可就嗝屁了。

大金牙说:娘的,江湖人就是厉害。

我说:那当然,我们可都是名门正派,和你这种市井混混不能相提并论。

大金牙说:你这油嘴滑舌的小子也厉害?

我说:不一定有他厉害,但出手肯定比他快。

大金牙说:哦哟,怎么个快法?

我说:这么说吧,你还没看见我出手你就倒地了。

大金牙说:娘的,这么邪乎,我不信。

我说:要不大金牙叔叔试试?

大金牙说:戚不试。

我将袖口里蓄势待发的银针缩了回去,脸上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

大金牙说:娘的,谁是你叔叔。

……

在聊了一十二个话题,喊了二十八声叔叔之后,大金牙终于从我身上找到了亲人的感觉。后来我把这事告诉了长贵,长贵哭着喊着也要认叔叔。我们俩的想法大体一致,认为以后出入这等烧钱场所可以省去不少银两。

百花坊的六楼,大金牙用香阁招待我们,香阁的主人正是红袖。

我说:叔叔,我没钱。

大金牙说:你叫我一声叔叔,哪里还需要你掏钱。

我说:叔叔,我四楼还有两位挚友在莲阁,你看?

大金牙左手一挥,奴仆便毕恭毕敬的前去四楼邀请长贵和二爷。

香阁内,红袖以丝绸为纸,以足为笔,舞了一支长安。

我对长贵说:瞧,人家姑娘用脚都比我们用手画的好。

长贵说:那是一般的脚吗。

我说:怎么就不是一般的脚了?

长贵说:那是纤纤玉足。

雪说:非礼勿视。

长贵说:兄弟,他什么意思?

我说:警告你别耍流氓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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