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贵说:兄弟你说简单点,我听不懂。
我说:或许我们和聂先生都没绘画天赋,也就是常说的绘画白痴。
突然,六楼出现一个熟悉得白色身影。我心中好奇,一跃而上想探个究竟。
他背对着我,一袭白衫纹丝不动。
我试探着问:雪?
那人怔住,缓缓转过身来。
雪说:江山?
我说:雪,真的是你!你在这干嘛?
雪说:找人。
我问:这地方你找谁?
雪沉默。
我说这里是顶层,你哪里来的这么多钱?
雪说:我只花了两百两。
我说:你居然还有黄金两百两。
雪说:不是黄金,是白银。
我说:不可能,那奴仆说没有黄金是不能上这层楼的。
雪说:你不是也在这里。
我说:啊,我刚刚一急就飞上来了
雪说:我也是飞上来的。
百花坊的顾客几乎都是官员商人和百姓,很少有背着刀到处乱飞的江湖人士。因此室内设计装修的时候压根没有考虑到这个因素故而出现了明显的漏洞。
我本想拉着雪返回四楼再聊,但左前方的阁门突然从里面被踢开,一个醉酒男子一脚踹向奴仆的腹部,又将手边的几个女子推开。
那奴仆忍痛爬了起来,却又立刻被踩在脚下。
醉酒男子吼道:不识相的狗东西,看爷今天弄死你。
奴仆哀嚎:爷,小的做不了主,你弄死小的红袖姑娘也不能带走。
当听到红袖二字,我和雪皆发怔。
醉酒男子说:滚,找你们老板大金牙来。
接着那男子从屋里拽住红袖,满嘴酒的说:红袖宝贝,跟我回去。
还未等他有下一步动作,雪已经闪了过去。
雪说:住手。
那奴仆爬到我的脚边,我抓住他询问:那人是谁?
奴仆说:你指哪个?
我说:踹你的那个。
奴仆说:那人是赵四公子,很有名的败家子。你不认识?
我说:没印象,他什么官啊。
奴仆说:他没官职。
我说:搞什么,不是官还这么嚣张。
奴仆说:主要是他爹,他爹是丞相啊。
我说:怎么了,我看他儿子挺缺德。
奴仆说:不聊了,我要去搬救兵了。
说完便像只乌龟一样在地上缓缓爬行。
我说:喂,你行不行啊。
奴仆说:放心吧公子,我没事。
我看着奴仆慢吞吞的爬远直到消失,自言自语道:我又不是担心你,我只是担心你爬这么慢,救兵赶来都得明年了。
接着我转头看向那混乱的地方,赵四公子不知何时已经被撂倒在地,绯红的脸上印着一块灰色的大码鞋印,玉冠碎了一地,蓬头散发毫无发型可言。对我而言,发型尤为重要。
我叹息,真是一物降一物啊。
雪说:我再说一次,跟红袖姑娘道歉。
赵四公子说:呸,爷这辈子从未低过头,更别说是对一个了。
雪掏出明晃晃的匕首。
赵四公子说:你,你想干嘛?
雪说:不道歉就剁掉你这只无恶不作的手。
赵四公子说:娘的,爷是嘴巴作恶,你剁爷的手干什么!
雪说:有道理,不如请红袖姑娘替你把这张出言不逊的臭嘴缝上。
赵四公子说:好了好了,我知道你厉害,你要多少钱我给你。
雪说:咦,我看上去很缺钱?
赵四公子说:哎呀不缺钱也没关系,升官也行,忘了跟你说了我爹是丞相。
雪说:我也忘了跟你说了,我是个杀手,我喜欢杀人。
赵四公子说:杀人就更简单了,我们府上的家奴高矮胖瘦男女老少应有尽有,你喜欢什么手感的你自己挑选
话还没说完,刀已染血。
赵四公子抱着砍断的左手小拇指昏厥过去。
大家这才意识到,眼前这个看似温润如玉的男子是个名副其实的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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