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和长贵斗嘴,二爷也不参与,只是坐一旁吃吃的笑。长贵不仅是现在吵不过我,小时候也吵不过我,因为我实在是太能说了,对比之下长贵就显得笨嘴笨舌,然后他爹娘心疼儿子从小就没在斗嘴上占过上风,导致频频给他换先生,每换一次先生就故意找我吵一架以此测评先生得教书实力,就在我决定放水让他一次得时候,长贵得了厌学症,最后弃文学武。
我懊悔应当早点让他,这样长贵还能多读两年书。只怪我小时候过于天真,以为打败长贵就是打败了全世界。所以只要和长贵在一起,我就仿佛还是那个无忧无虑只顾吃喝玩乐的江家小公子,与隔壁得小王相亲相爱相怼,不曾经历疾病,杀戮,家破。
秋天的夜晚凉如水,我们三人月下对饮至破晓,喝光了酒,诉尽了衷肠。辰时有仆人进来伺候我们洗漱,只见我们横七竖八的睡在地上,仆人一时不知所措索性学着公鸡打鸣。这都是因为长贵有非常严重的起床气,唤醒方式若是不恰当就会引发一场晨战,至今除了他爹娘敢直接揪他耳朵喊他起床,无人敢以身涉险。对于长贵而言最好的方式就是一觉睡到自然醒。
长贵睡眼惺忪的从地上坐起,嘴里嘀嘀咕咕的不知道说些什么。但神奇的是,昨夜的一场烂醉治好了长贵的结巴,可把他高兴坏了。可我觉得不是那么回事,我隐约记得我睡的挺不规矩,但具体对长贵和二爷做了些什么已经完全记不起了,总归结局是好的。
我说:我怎么记得我们刚入睡的那会,鸡已经打过鸣了呢。
长贵说:看来这鸡该吃了。
我说:正好给我补补。
奴仆不好意思的说:公子,刚刚那鸡鸣是我学的。
我说:兄弟,你家下人都挺多才多艺啊。
长贵说:那是那是,都是我教的好。
奴仆优先伺候二爷整顿洗漱,我和长贵则像一根烂咸菜一样蔫了吧唧的坐在地上,丝毫没有起身的意思。
奴仆说:昨日公子说关御医今日要早起进宫,所以命我辰时左右进来伺候。
长贵说:啊,我记起来了。
我说:没想到你小子做事还挺细心。
长贵挤着睡肿的双眼嘿嘿傻笑。
二爷说:今日你们可想随我进宫看看?
长贵说:我就不去了,丐帮一堆事情等着我处理呢。
我说:我没事干,我去!
那奴仆伺候完了二爷刚准备伺候我,我已经三下五除二的整顿完毕。
长安城作为国都除了地广民富以外还有就是名字取得好,圣上为什么选择长安而非洛阳?主要就是因为长安的安。圣上治理国家心有不安,正好这地方不仅安,还长安。事实证明这地方确实旺,旺国旺民旺后宫。
宫门外,我穿着一身太监的衣服紧紧贴在二爷的身后,恭恭敬敬的驼着背,低着头。二爷熟练的掏出铜制模样的宫牌递予守卫,其实二爷作为宫里的御医长年累月的进进出出只需刷脸即可通过,但皇宫的规矩就是一丝不苟的古板,即使心知肚明还是得做好表面工作。
守卫说:关御医,今日进宫稍有些迟了。
二爷说:是,昨夜喝酒喝多了。
守卫说关御医居然也会喝多,哈哈哈哈,小心伤了身体。
二爷稍微问候了几句便打算领我进去,没想到守卫将我拦下。
守卫说:你个小太监没有宫牌就打算跟着混进去?
二爷说:这是萧妃宫里的小太监,听闻萧妃昨日身子不适,特意派这孩子出来寻我。
守卫半信半疑的打量着我,我始终低着头不吭声。
二爷说:你或许不知道,这萧妃对关某的医术颇为信任,小病小痛都是由关某诊治。
守卫说: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关御医速请,耽误了诊治萧妃娘娘可就不好了。
接着,二爷转头就大步疾走。我谨记二爷的交代一直埋头紧跟。直到二爷放慢了脚步,我才凑上前去。
我问:为什么走这么快?
二爷说不走快点怎么显得萧妃等着我治病呢。
我说:是不是那个便秘脚气都找你医治的萧妃?
二爷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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