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黄昏时分,我从长安有名的千里香酒肆买了两坛上好的金菊酒,又在成衣铺换了一身白衫,这才悠哉悠哉的前去赴约。天色渐晚,有些小商铺已经打烊了,但酒肆饭馆青楼这等营业场所此时正准备点亮垂挂屋檐的五彩灯笼,其中属百花坊的灯笼最多最亮,每盏灯笼都极为讲究,据说每盏上面都是由长安各才子亲笔作画提诗,让这烟火之地瞬间雅致高尚了许多。

我抱着两坛金菊酒站在某一家青楼的对街傻傻的看了一会,就连这等三流青楼也门庭若市,灯火辉煌,站在门口招揽顾客的姑娘远远看去姿色也还算俏皮。真不知晓百花坊是何种天地,就仗着红袖姑娘的美貌就足以让凡夫俗子们流连忘返了,万一里面还有白袖绿袖紫袖,那凡人们可就要醉生梦死在这金屋里了。

因为左顾右盼耽误了不少时间,我索性踩着小轻功飞到了长贵家门口的屋檐上,长贵似乎在门口等候多时了。

我白衣飘飘的立在屋檐上,任凭凉凉的秋风拂过,吹的我青丝乱舞。

长贵仰着头眼巴巴的望着我。

长贵说:哎呀呀呀,你快快快下来。

我咬住吹在嘴边的几缕青丝,一跃而下。

长贵说:今天怎么不穿小粉粉粉裙子了?

我说:天天穿一样的多没劲,唉你怎么结巴了?

长贵说:昨天被你打打打打出毛病了,二二二爷看过了,说说说过几日就会好。

我说:抱歉啊兄弟,我现内力比较深深深厚,下手比较重。

长贵说:你别别别别学我,我会生生生气的。

我说:哈哈哈,听你讲话贼费劲。

长贵说:那那那也没办法,都都都都是你害的。

我说:或许我在打你一顿,你就好了?

长贵说妈妈妈呀,你你你饶过我吧。

我说:二爷可来了?

长贵说:早早早来了,在屋里替莞儿诊脉呢。

我问:莞儿病了?

长贵说:没没病,是有喜喜喜了。

我说:这等喜事昨日你居然只字不提,藏的够深呐。

长贵说:我我我忘了,被你粉粉粉懵了。

……

我朝莞儿贺了喜,闲聊片刻就被长贵拽出来喝酒。我问他干嘛那么急着把我轰出来,明明大家聊的很愉快。长贵的意思是,担心我内力过于深厚,举手投足间内力就像气体一样随时可能泄漏,万一伤了莞儿和肚子里的孩子那可如何是好。这时,二爷也表明了他的担忧。

二爷说:江山啊,你这一身内力无处释放很有可能会伤了自己。

我说:不可能,我师父武功这么好,百年修为,也没见他自己伤自己。

长贵说:你是不是傻傻傻,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到处说,他不不不要面子的啊。

我赶紧斟了一碗菊花酒递给长贵,希望他能多喝酒少说话。我们仨聚在一起有说不完的话,先是二爷说他在宫里的趣事,接着是长贵啰哩啰嗦的说了一堆已婚男士才能理解的家常琐事,最后是我讲了暗杀金刚派掌门险些一命呜呼的英勇事迹,听的他们倆胆战心惊。当然,最让二爷吃惊的是我的性别问题,长贵以我的粉裙子为槽点展开了猛烈的攻击。

二爷毕竟是个御医,对于变性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他的关注点始终放在易容丹以及这东西对我身体造成的影响,而我年幼所食的易容丹究竟有什么成分无从得知,但我觉得问题也没那么严重,无需过于悲观。我总有一种预感,随着时代的发展现在看似解决不了的问题都会迎刃而解。

长贵说:有句话不是这么说说说嘛,好人不长长长命,祸害遗千千千千年。

我说:我觉得你肯定比我长寿。

长贵说:那那那是自然。

我说因为有句话是这么说的千年的王八万年的龟!

长贵说:粉粉粉粉裙子。

我说大大大大乌龟。

最后长贵碍于词汇匮乏说话结巴败下阵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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