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桃话音方落,王耍跳起来了,说这也没劲儿那也没劲儿你到底想干嘛呀比太后老佛爷还难侍候,王桃说我不想干嘛只想呆在宿舍里继续着我的没劲儿。
“简直是敬酒不吃从罚酒嘛,太不给面子了!”王耍气鼓鼓地说,“既然桃姐如此固执己见,看来我们不使出简单粗暴的手段是不成的了。”
她使了个眼色给刘可和肖曼,三人合力将王桃从床上拖下来,并扬言是为了她好:“作为好姐妹,我们必须得拯救你,不能看着你沉沦,堕入黑暗的深渊!”
“我能有什么事呀?只是心情不佳而已。放开我啦”王桃被整糊涂了。
“你这样子不吭不响,”刘可假想道,“万一在沉默中爆发了,杀人越货,走私犯毒,拐卖妇女儿童,就无可挽回了。凡事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人被逼到绝境中,啥事都干得出来!”
“就我这小身子板,再爆发又能如何?还能把床腿吃了呀。”王桃笑着求饶,“况且我又是良民,大大地良民!”
“良民证呢?”刘可一本正经地问。
“被太君收了。”
“扯什么犊子,带走”
没有一点法子可想,在她们的要挟之下,王桃被迫出去浪荡逍遥了。
迪厅名叫“沧海一声笑”,位置就在距离福士康后门不远的一条街道上。这里白天寂静无声,一到夜晚降临,便热闹起来,就像一个收容所一样,接纳来自四面八方闲得发慌的打工仔打工妹,所以常常人满为患。
入场券是王耍的男朋友年糕提供的,虽然他没来,但他值得被感谢。
推开迪厅的大门,嘈杂的音乐声、尖叫声一下子灌入耳朵,如同一脚踏进了另一个世界、另一方乐土。
四位姑娘,手拉着手,十分费力地挤了进去。然后被一股强劲的人流冲散了,只好各自为营,各跳各的。
摩肩接踵,前后左右都是人,都在摇头晃脑,疯狂摇摆。
王桃想到了一个隐患,此情此景,你挨着我,我碰着你,色狼揩油极为方便。很快,有个发型很洗剪吹的青年毛手毛脚,向王桃发起了骚扰。
王桃的屁股被一只毛茸茸的手掌故作无意地触碰了好几次。扭头看看,是一个二十出头面容清瘦的小年轻。长相还不算很猥琐,只是特别令人讨厌,她很想一巴掌抽过去,抽他个天昏地暗日月无光。转念一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出来是找乐子的,不是找气受的,忍一忍算了,于是退出了舞池中心,躲在一个角落里,暂作休憩。
一个不经意的眼神,王桃瞥见了周朗,以及那个讨厌的第三者,容貌靓丽的长发小姑娘。他们手挽着手,脸对着脸,乐此不彼地蹦来蹦去。
周朗红光满面,女孩性感撩人,二人表情动作的配合,相当默契。
哇呀呀,气不打一处来!
王桃心中的那股无名业火就像鲁提辖看见了镇官西,一下子燃烧起来了,真想提着拳头上去将周朗一顿好打,再将那美女一顿好打,然后把这对奸夫yin妇弄到大街上泼尿示众去,令他们颜面尽失、无地自容。
忽然间头晕目眩,不知是不是缺氧的缘故。
王桃不得不找了个椅子坐下来,然后把服务声叫来,付钱买了一罐雪碧,咕咕喝了起来。酸得倒牙,一点都不好喝。妈的,准是过期了!
忍不住咳了几下,然后狂吐不止。跑到洗手间洗了把脸,人又精神不少,然后重整旗鼓杀回舞池。
音乐依然劲爆,人间依然疯狂。
王桃决定放飞自我,用肢体的律动赶走心灵的阴霾。
她脱下了外套,缠在脖子上,发箍也取下来,随手扔掉,长长的头发一下子披散开来。她甩着两条瓷器一样白洁滑润的胳臂,随着唱碟里发出的动次打次的声音而摇摆。
说来奇怪,虽然响彻大厅的歌曲是九零年代的老慢摇,但王桃的脑海里却响亮地奏起她重生之前大学毕业那年特别流行的一首歌。
“给我你的手和你的腰肢,让我们融化在这节奏里,不要在意昨日的忧伤片段,不要理会那些未曾兑现的承诺,让我们一起摇摆,忘记所有的烦恼来一起摇摆……”
一支舞曲终了,人群安静下来。王桃朝王耍努努嘴,意思是让她往左侧看。
王耍看罢,嘘了一口气,正欲大叫,王桃把食指放在嘴唇中间作了个噤声的动作,她知趣地闭上了嘴,眼睛闭,睁得老大。
后来王耍还是没能忍住,哑着嗓子说:“我看到周朗他……竟然和一个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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