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先说,你到底说是不说。”长空凝立不动,将头侧过一边,不看天赐。

天赐无计可施,摸一摸脑袋,只觉头大,心中不住埋怨自己,怎可将如此之物,拱手与人,尤其这个不开窍的小弟,心中捶胸顿足,面上却不敢带出:“行行行,说说说,先还玄天丹青如何?”

“驾,马儿快走,这白衣服的,不懂道理,咱不理他。”长空催马间,对着马儿自语,从天赐身侧得得而过,目不斜视。

天赐手足无措,却见师父宽袍大袖,在身后转弯处已经轮廓可辨。

“弟,等等,等等。”天赐一夹马,疾驰追上。

长空端坐马上,头也不回,自顾自走。

“李神医没见到。。。。。。”天赐满面堆笑靠近长空,在马上探手拍了一下长空肩膀。

“俄,是搬走了么?”长空立时好奇问道。

“哈哈。。。。。。 一秒记住域名m.3qdu.com

”天赐一笑开颜。

“哼,爱说不说。”长空立时沉下脸。

“是这样的。。。。。。”天赐勒马,二人并肩而行,将昨晚经过大略讲了一遍。

原来天赐并不精通画遁之术,看了师父的五雷天罡,又随师父缩地成寸回了悦来客栈,思索间,觉得似窥门径,于是依己所悟,画笔点开四角星宿欲挪移虚空,却被星宿光华扯入一片黑暗,目不视物间循环来去,无论哪个方向,迈步间便有一根莫测其壮阔的物件撞来,撞得次数多了,吃痛不敢再走,盘膝在黑暗中画过无数灯烛,想要探看四围,奈何遍身黑暗吞噬光明,又无玄天丹青在侧,神通大打折扣,有光与无光一般无二。

不知过了多少辰光,盘膝无策之时,一道光华劈开黑幕,将自己扯了出来,却是师父探手入画所为,只是鼻青脸肿玄功可复,额上一道大包,不知磕在哪里,如何冲击疏导均无济于事,献媚拍马这等事自然略过不提,直说师父张替陵玄功默运帮着平复如初。

长空在马上摸着肚皮大笑,连泪也彪了出来,心道:“原来如此,大哥催自己洗脸去,背地里苦苦哀求,大献殷勤谄媚。”这个却不能说破了,免得大哥难堪。笑了半响,方伸直腰身,自怀内掏出玄天丹青,马上递给身侧天赐:“那,宝贝还你,看你下次还逞能,弟看看好了么?”说着话忍不住探头向天赐额头看去。

天赐一头黑线,堆笑间连忙接过,顺手戴回,思道:“这番可不能再丢了,不然在黑暗中,画一幅世外桃源,也可逍遥片刻,不似这般丢人。”

“大哥,这玄天丹青怎么会有两道指痕在上面?”长空止了笑垂眉片刻复又问,一边缓缓策马,却听身后蹄声得得,师父张替陵已经赶了过来,天赐低声道:“弟,这事你可保密,就当不知啊。”长空立时点头如捣蒜:“晓得晓得。。。。。。”二人相视一笑,在那株倒下的大树前,等着师父。

“啊,这指痕么,可吓人得很,一会问师父,可比我说的清楚些。”天赐卖个关子,扭头回看,师父张替陵已盘马过了方才二人隐身的山石,款款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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