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弘羊来了兴趣,道:“哦?你再说详细一些,他们都采用了什么法子避免过去了?”
桑田道:“法子可多了。有些财产,根本就是没法估价的。打个比方说,和氏璧,是个无价之宝吧?你能给它定价多少呢?无价之宝,定为零也说得过去啊,这就要看是谁在定这个价了。所以,好多人都送礼给定价的人,能定少一些就定少一些,不征最好。”
桑弘羊点了点头,这确实是算缗命的一大弊端。
桑田又接着说道:“算缗命只对商贾与诸作有租及铸的财产征税,而地主的财产是不用交税的。有钱的人就纷纷拿钱买地,让家里人一下子变成地主,这样就也不用征税了。”
桑弘羊明白了,自己推出的算缗命这一部经已经被下面的人念歪了。他立即在心里构思出一个报复计划。你们跟我玩阴的,我就跟你们玩狠的,看到底谁玩得过谁!
于是,他皮笑肉不笑地问桑田,“那你们桑记的税赋都按实交了吗?”
桑田不知道桑弘羊这么一问是什么意思,本想回答道:“都按实交了。”后来又想起有一次本来要去交税的二百多万钱被自己用于还赌债了,又犹豫不决起来,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好。
桑弘羊见他犹豫,便笑道:“真要是交了的话,那你桑家的财产我可能帮你要不回来了,要是没交的话,我可能还帮你要回一部份。”
桑田一听,明白了,便道:“我知道有一期没有交。”
桑弘羊道:“好,那我明天就进宫面见皇上,帮你想想办法。”
桑田一听,大喜,许诺道:“桑叔叔真若能帮我要回被我妹夫霸占的财产,我愿意以一千金相赠。”
桑弘羊道:“此事我还只是在谋划当中,成与不成,还得明日看皇上准不准。皇上若是准了,你的事也就有戏了。”
桑田恭维道:“桑叔叔乃皇上身边的红人,只要你递上去,皇上保准会依的。”
桑弘羊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第二天,本不是朝廷廷议的日子。汉代议政,是五日一朝。不过,桑弘羊一大早还是进了宫中求见汉武帝。
汉武帝在未央宫的宣室接见了他。“桑爱卿,昨日才举行廷议,今日你一大早又进宫来,有何事要禀报?”。
桑弘羊道:“禀报陛下。朝廷库中一直无藏钱,赋税收入远远不足以支付朝廷将的开支。臣虽想出计策在全国范围内实行算缗令,让商贾掏钱出来帮助朝廷克服困难,但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一直收效甚微。臣一直在反思,问题出在了哪儿。昨天臣回家途中遇到一人,从他口中终于探知事情真相。主要是一些朝廷官员不作为,他们对算缗的征收很随意,对于一些财产的价钱认定很随意,能定少一些就定少一些,还有的干脆不征,此其一也。其二,算缗命只对商贾与诸作有租及铸的财产征税,而地主的财产是不用交税的。这一漏洞被一些人利用了。有钱的人就纷纷拿钱买地,让家里人一下子变成地主,这样就也不用征税了。所以,算缗令执行了这些年效果一直不太明显。”
汉武帝刘彻皱了下眉头,“爱卿今日前来,想必是有了应对之策,说来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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