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以为,读易经不在于学学问,长见识,而在于教人基本的为人处世遇事之道。夫子是要告诫学生,无论想要学什么,要先学做人。另外,学生之前读书心思太浮躁了,夫子是想借此磨练学生。”

萧凌辉内心犹豫,却还是硬撑着一副自信的我说的就是夫子所想的样子把自己的猜测一股脑全说出来了。

回答完后,白夫子轻笑了一声,摇摇头……

杜语麟回到课室,就被秦学亦揪着出了课室。殷若闲跟在秦学亦后头。

“你是不是又被你那个傻逼二哥欺负了,还告诉夫子你睡过头!你是不是要等他弄死你?杜语麟……你平常待别人可不是这样,怎么对自家的垃圾就跟个包子似的。”

秦学亦都快被急疯了,平常说不出口的话一股脑往外蹦。他在书院就这几个好友,薛俊之有事憋着不说,萧凌辉现在还在院长那里不知原因,他操心都操心不过来,结果杜语麟回课室还像个没事人一样冲他笑笑说没事。

此刻杜语麟也不说话,听着他骂,倒惹得秦学亦越发生气。

“你脖子上那么大一块红肿,谁看不见啊!他那个垃圾,他是不是掐你脖子了……”

眼见着秦学亦越说越激动几乎就要撸起袖子去隔壁班找人算账,殷若闲连忙拉住他,“唉,学亦,别说了。先听语麟解释。”

“没什么好解释的。”杜语麟平静地说道。

“丰炤,你看他这人,好心当作驴肝肺!我真是无话可说。”秦学亦愤恨地甩袖走人。

殷若闲也有些诧异,她一直以为五人当中,杜语麟跟她是一类人,一样是理智又善为谋划的人,这么不解释倒不像他的风格。

殷若闲瞧着杜语麟依旧微侧着头,一言不发地站在原地,双拳握紧,整个人都有些微微颤抖,不由得感叹再看得明白,到底都还是有些小孩子心性。

“杜兄,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我们都是站在你身边的。就算你知道我们帮不上忙,我们也还能听你说说。”

“没事。”杜语麟整理好情绪,略带无奈地说道,“你也知道他们性子,有时做事图一时爽快,又护短,不计后果。跟他们说,他们若是暗地里去把二哥套麻袋打一顿,我的情况还会更糟。”

“你又知现在他俩不会去把你二哥打一顿。”殷若闲反问道。

“……”杜语麟沉默了一会儿,神情不太自在地转移了个话题,“丰炤你今天还要去书院吗?我有事可能divstyetetaigncenter;crred>芘隳闳恕!br/>

殷若闲摇头,“不去了。昨晚后来有人请我为他的扇面作词,报酬丰厚。”

“那就好。我们快回课室吧,不知道凌辉回来没有。”

萧凌辉瞧着夫子轻笑后的摇头,心一点点沉下去,完了完了,他一定是打错了。

正当他想尽办法想去再补救几句的时候,白夫子略带无奈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没办法,就收了你这个傻徒弟,改口叫师父吧。”

是不是又被夫子涮了?这个想法在萧凌辉脑子里过了一圈,就被“夫子万岁!”的脑内欢呼压在底下。

白夫子是全天下最好的夫子!

“我等下让白贵给你把书房钥匙。你可以随时过来。”白夫子伸出纤长白净的手指看似随意地点了点身后一排柜子中的一个,“三十天内看完,我会抽查。”

欢呼停止,萧凌辉楞住,夫子说什么?三十天?看完啥?

原本以为那一本易经便是噩梦,谁曾想接下来的日子都掉进书海了。

“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没有就看书吧!从那本……吴子看起。”

“等等,丰炤那么聪明,此次若不是他,我根本想不着师父是在考验我。事实上能通过师父考验的是他。”萧凌辉挠挠头,知道自己说的话过分了,但想想好友还是说了下去,“师父,能否将他一起收做徒弟。”

白夫子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傻徒弟,你知道殷丰炤的叔父是谁吗?”

“殷首辅啊!”萧凌辉不假思索脱口而出,说出口后才意识到自己的愚蠢。

“我的兵法入门还是当时年仅十四岁的存泽给我讲的。”白言欣伸手揉了揉萧凌辉的脑袋,颇有一丝怀念的说,“傻徒弟,为朋友着想是好事,可要真正想到点子上了,才是真正的帮忙。”

“师父,当初殷首辅给你讲兵法入门也是这样扔了一堆书吗?”

“混小子,你师父我那时候已经会背这一堆书了。”白言欣随手抓起一本书轻敲萧凌辉的脑袋,“唉,算了,算了。今天第一天,那就给你讲讲孙子兵法第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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