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咽了咽口水,惊恐万分地看着她。
她拍了拍我肩膀,语气轻淡地说,“来了这,就等死吧。”
她抓起一只秸秆,玩弄了起来并跟我说起这里的情况,“来了这的人总免不了少一个肾,”她撩起衣服,身体右侧上用纱布包扎着,“先割肾,再把你买给深山老林,穷乡僻壤的地方,给些瘸胳膊少腿的老汉当媳妇。”
她把额前凌乱的头发往后一缕,继续说,“能到这的都是些贪慕虚荣的。”说罢她把眼神望向了我,投来一丝鄙夷的目光。
“你误会我了,我不……”本想解释,但我倘若说出发生的一切她必定不会相信,更会加深她对我的误解,便没再说下去。
她突然打开话匣子,同我讲述她的过往,“我是家里老大,为了几个弟弟读书,早早出来工作,每天只吃俩顿,早上和晚上,早上啃俩个包子,抗饿。晚上吃四块钱的炒粉,剩下的钱都寄回家里供他们读书,就这样子过了六年。”她顿了顿继续说,“上个月一个亲戚打电话说我母亲病了,快死了,我赶忙回家,结果这他妈都是骗局——我小叔上了年纪,还没个媳妇,要结婚没钱,就打起了我注意,伙同我家人把我拐卖了,可笑的是我才值伍佰块钱。”说罢她咧嘴大笑了起来,笑声瘆人得很。
她长叹一口气,自言自语道,“也哈,万一嫁个好人家呢。”
我知道她这是自我安慰,她已心如死灰了,放弃了。对于死我是不怕的,但对于带着一堆疑问死去,我是不甘心的,她在这呆了这么久,肯定是知道些事情的,万一有什么破绽。我赶忙跪下来,乞求说,“姐姐,救救我吧。”
“妹妹,我实话说了吧,逃不了的,认命吧。”
当天晚上,早上被带走的那个女孩回来,她衣衫褴褛,头发蓬松,眼睛红肿着,这次是一个瘦巴巴的男子带了她回来。
一样,他拿出一本小本子,翻看了几眼,环顾四周,最后走到我跟前,我吓了一跳,冷汗不断从额前留下,心脏扑通扑通跳着。
就在这时,我身旁的姐姐站起身子,轻佻着说道,“小哥,今晚让我去服侍你们吧。”
干瘦男撇都不撇她一眼,一把推开了她,姐姐被推倒在地。他弓腰揪住我这时,姐姐扑了上来,夺走他腰间的长刀,从身后刺向了他脖子,动作很快,几乎一气呵成。
干瘦男哽噎着说不出话,只是双手捂着脖子,血不断从脖颈处溅射出来,表情痛苦无法,姐姐将刀抽出,又刺了他身上几刀,他扑通一声倒地。
鲜血溅了我一脸,紧张与恐惧感占据了我脑海,心跳加快,手足无措,脑子一片空白,不如如何是好。
姐姐这时冲我微微一笑,转身大吼一声“跑”,拎起长刀缓缓往门前走去。
屋子里顿时乱做一团,被抓来的女孩都纷纷往门口跑去。
门外的人兴许听到了什么,纷纷往门口赶来,共有五人,魁梧男在其中。
其余几人跑去抓那些抱头鼠窜的女孩们,魁梧男抽出长柄西瓜刀冲姐姐走去。
这是最后的机会,我不能错过。我趁着混乱,拔腿就跑,头也不回,就是一个劲往前跑,全然不管身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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