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我还是觉得总是和老姑娘待在一起容易让她也终身难嫁,所以还是大发善心的留下了她人。

她接收的第一个病人是翊王府的一个丫头,那丫头对翊王来说很重要,所以我就把她抓了,结果我问她和翊王子书岚卿什么关系,她居然和我打马虎眼儿说不认识!听说若梨原先认识这丫头,而且呢看那丫头几次三番的揉肚子,估计是身上不舒坦。我对敌人一贯还算宽容,我只得叫若梨进来:“春红来瞧瞧!”

我故意叫的春红,我想怎么着这丫头合该认得吧!只愿若梨别反应不过来。

不过是我多虑,丝毫没耽搁,若梨出现在门口。

翊王那相好的丫头叹了口气:“是你。”若梨亦露出了我从未见过的温和微笑,唤了声“小姐”。

果然认识!不过这若梨丫头藏得可真深,我居然都不知道!真的是我们俩都谁跟谁了!

谁跟谁呢?我歪着头想了想,或许勉强算个……床伴关系?那天我喝醉酒一个不留神导致如此境况,但她好像也没怎么介意,那我也就不介意了,反正我后院那么多女人,身边的丫鬟与我有染的也不止她一个,那多一个不多。所以说,她理应跟我说说……当然不说也不是什么大事情。

那天我戴着挺骇人的鬼面面具,声音也用内力改变了,以前也弄过很多次了,用于掩饰身份,按理说若梨该习惯了,但她好像每每我戴上面具都会对我疏离许多,唉,想想真是的,女人就是麻烦,事儿多。

作为我的床伴事情还那么多,我无知无觉的胸口涌上一股气,我对翊王相好的道:“怕你对生人排斥,特意把我的爱妾让给你用几天,你不得感谢感谢我?”

“爱妾?”她显然很意外,但若梨却跟木头人似的没个反应。”真是厉害。”

若梨只是对那位道:“小姐,奴婢如果还在苏府,或许一切就会不一样了,会遇上好人家,有资本作为苏府良家子出嫁。但是家里困难,奴婢嫁人作妾,免了嫁妆还有银子拿,对于奴婢家来说,不失为一桩好事。”她低垂着眉眼看不出喜怒,她上前替人号了号脉。

心里有些气,对人那么好,而对我,就算是同床共寝时也都是冷冰冰的。

我笑了笑,对她那原主笑了笑,她不说,那好,用刑便是,也不必弄得血淋淋的,只消莫小可那儿几粒药丸便能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若梨来拦我,我才不会听!对一个对我无情的人,我干嘛要理会她的求情!但我嘴上还是得解释一下,我说:“我只想看她怎么选择。”

最后那丫头还是选择了服药,什么样的主子什么样的丫鬟,丫鬟和主子果然像的很,一样都是又臭又硬的石头。

回去的时候有影卫来报,说眉夫人有孕了,莫小可亲自把了脉确诊的。嘿!好事儿!

“魅!”我唤了一声身边的影卫:“去把那个叫苏愿之的捆了吧!正事儿早办完才能流连后院。”

魅打量了我两眼:“主子很高兴?”

“那当然!”我瞪他一眼:“懂什么叫不经意间双喜临门吗?”子书岚卿马上就要被我制服,我还有了后,可不是双喜临门!

不过等见到了苏愿之,我的好心情又被磨去不少,她喊我“臭人妖”,但我还得装不在意,我回头看了看若梨:“是吗?想不到人妖还能有孩子,是吧春红?”

她皱着眉头说着恭喜,我很不高兴:“怎么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本座的大公子去了三年了,也一直没有女儿,现下里来了一个所有人都该高兴,你这脸子拉的,什么意思?”

若梨这丫头就是不能惯着了,我先前觉着我们好歹有共枕情谊在,所以颇为宽容,但她也不能得寸进尺啊,哦,对着苏愿之就有好脸子了,然后一对着我,就是一副臭臭的样子。

结果就这一句话倒让她脾气上来了,膝盖一弯直挺挺一跪,咚的一声响彻牢房。“主子恕罪,奴婢今天吃坏了肚子,疼的厉害,所以……”

又不舒服?她到底有多容易生病?想着眉头就是一紧,想想眉儿一向跟她不对付到时候找起麻烦我顾忌孩子也不可能说眉儿的不是,到时候受苦的还是若梨这死心眼子。“麻烦!晦气!大喜日子……算了,回去好好将养。”

若梨前脚刚走,寂静了许久的苏愿之便忽然冷冷开口:“自己的女人在嫉妒都听不出来吗?”

“嫉妒?”我笑了,你倒是懂你的人,可现在她是我的人,我还没懂呢,你倒是厉害着,怎么?向我炫耀你们主仆关系好,好到可以将心比心心连心?我咬牙切齿:“她一个买来的玩意儿……”

苏愿之叉着腰站起来就骂我:“你这样的臭人妖就活该断子绝孙了!老天爷瞎了眼才会让你这样的自大狂有孩子!春红也是瞎了眼才会对你有情!刚刚春红声儿都是颤的她说她肚子疼是为了早点离开,不想面对你……”

听的心烦,想想本来是来干正事儿的,倒是被不经意间搅和了,我赶紧给魅使了个眼色,魅递来布袋子,我往苏愿之脑袋上一套,然后轻轻松松把她扛了起来往车上一扔。但是她实在是太吵了,幸好若梨没有像她主子这样聒噪,否则我可能一个不注意都会把她的舌头割掉。

伸手把苏愿之罩脑袋的黑布一掀,我把布团吧团吧塞进了这聒噪的嘴里。

我舒了口气:“可算清净了,话说子书岚卿那小子是怎么忍受得了你的?他不是最讨厌吵吵闹闹的人么?而且你又不漂亮……啧,这么看来,其实,嗯,还不错,子书那小子不会是真看上你了吧?”看她也搞得好像耍脾气一样,我笑了:“怎么,不信?你知道这是去哪儿的路上么?有人派人把血噬门裹了好几层。呵,难为他还能找到一半的地道出口,但是不够齐全,还是让本座出来了。不过,本座的目的就是和他切磋切磋,况且他已经诚心诚意的堵了三日了,本座再不去,岂不是有违待客之道?”

看她半眯着眼,多半是在腹诽我什么。只有弱者才会胆小的只能在肚子里骂人。轻声嗤笑一声,我拿了匕首出来:“行了,有什么疑问到地下去问吧,谁叫你倒霉遇上了子书岚卿。”想了想我叮嘱了一句:“记得,要叫,越大声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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