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晖犹豫了一下,哈哈大笑:“好个落得清静……你说的有道理。”
一旁的瘦子人称雕手,听朱晖这么一说,便知道他这是要放了周天了。心中暗忖:如果那样,熊霸不是白死了?他们四个情同手足,却被朱晖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过去了,那怎么可以?
想到这里,他也不顾身份,对朱晖说道:“主公……”
朱晖却把手一摆,加他住口,“我自有道理,无需多言!”
雕手看了看虎贲,虎贲则冲他摇了摇头,尽管雕手心中不满,但朱晖已经发话,就只能作罢。一双三角眼睛恶狠狠地盯着周天,充满怨毒。
周天故作看不见,指了指地上的尸体笑道:“既然将军不反对,那我可就要送他下河了。”
朱晖笑了笑,“随你的便……”
周天都不禁微微一愣,想不到这个朱晖冷血至此,说起来这个刺客也是因他而死,好歹也该厚葬,可自己要把尸体推进河里,朱晖竟然不加阻拦,而且还笑得那么自然。周天都替死者不值,心中暗想:有这样的主子,也算你倒霉。
接着驾着尸体的胳膊,用力向河心抛去,水流湍急,眨眼间那尸体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雕手和虎贲看在眼中都觉得怒火中烧,只是朱晖没有发话,他二人也不便出手阻止。
周天对朱晖一抱拳,“好了,后事我就帮将军料理完了,今晚的事,就当作谁也不知道。传言出去,对你我都没什么好处。”
他嘿嘿一笑,大踏步要往军营走去。朱晖只是站在原地,似笑非笑地看着,一语不发。眼看周天就到近前,突然伸手拦住去路,周天若是走的快了,这一下恐怕就要撞到他的手上。撞到手上不要紧,手中却有一把明晃晃的单刀,只要朱晖手腕一抖,周天就得人头落地。
好在周天也是早有防备,眼见寒光一闪,就知不妙,足尖一点地,向后掠去,这一跳便有两三丈远,竟然不偏不倚又回到原地,等于刚才的几步路白走。
别看周天闪得快,朱晖更快,好似如影随形,周天前脚才一落地,朱晖就已经到了跟前,依旧横刀在手,面带冷笑。
周天身后就是滚滚的大河,已无退路,但是想前进一步也是万万不能,对方三人联手,而他手中就只有一把匕首,如何能与之匹敌?更何况,那朱晖的武功已经今非昔比,至少绝不在夏侯破之下,以周天现在的本事,想要逃走是比登天。
周天定了定心神,问道:“将军,事情我都办完了,你这是何意啊?”
朱晖冷笑道:“我叫你知道知道,我要杀你,如同碾死一只蚂蚁,就算真的是有夏侯破做你的后援,恐怕也来不及相救。我敢行刺他,就不怕他报复,之所以饶你不死,多多少少是看在陈瑕的面子……”
周天面带不屑,心中暗道:“说到底,你最怕的还是我陈瑕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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