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妹子,没看出来你家这么有钱啊。”古樟市是个四线城市没错,可也不是偏远山区,所以贫富差距并不小,有了差距就会划分群体,这就是所谓的物以类聚。而为了满足人的这种需求,所谓高档住宅楼即使在这个四线城市也被建了起来。
我是在小区门口见到叶依然的,并不清楚高档小区究竟能高档到什么程度,不过单丛绿化程度和安保严格实行情况来看确实比我住的那地高档多了。
“你不用羡慕这些,这房子也是我父母打拼很多年才买的,我现在和你一样也是个穷光蛋。”不得不提一点,叶依然虽然是我那届的女神,但那个年代不流行高冷女神,她也不是整天拉着脸的冷冰块,甚至只要你不对她抱有不良企图,都能和她轻易的交流,也许正是因为如此,她才更加难以让我忘记吧。
要知道,如果只论容貌、身材这些外在的东西,在高中那个没长开也被运动装校服包裹的严实的年纪,叶依然其实并不是最出众的。当然了,现在她也没长残,反而更明媚动人了,却依然保留着当初的开朗性格。
倒是她这么一说,反而是我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只好生硬的转移话题,“你这要借我半天时间让我当苦力,是准备买些什么东西?”
“没什么,就是些日用品,刚从外国回来,很多东西还在海关那边滞留了,到现在也没有到家,我现在回家发现什么都没有。你看我这要出来见人没办法,只能拿我妈妈的化妆品简单化一下,会不会有点丑啊。”
“不会,怎么会,依然妹子可是天生丽质。”我不反对化妆这种被某些男人说成是欺诈的行为,因为爱美是人的本性,虽然我自己不倒腾这些,但我清楚那完全是因为自己懒和穷,而自己又懒又穷不会倒腾自己,还嫌弃别人过的精致,这种人大概是脑子瓦特了。当然了,那种过度化妆,和画皮一样的,还有明明是个男人却搞的跟女人一样的,恕我还是接受不了。
至于叶依然,她现在应该是化了淡妆的,虽然我眼拙又见识少,但还是识别的出素颜和淡妆的区别,毕竟正常人的皮肤怎么可能那么光泽细腻,这又不是动漫。当然,也不排除她皮肤就是那么好,那就当我孤陋寡闻了呗。
被我这么一夸,叶依然只是淡笑了一下,反而话题一下转到了我的身上,“你可比以前开朗多了,是不是在大学学坏了。”
“这怎么能叫学坏呢,这叫学会成熟。”我知道她是什么意思,我高中的时候相当的内向,甚至都可以说是自闭,而我恰巧又坐在叶依然背后,或许在她眼里,我和那些巧立名目企图与她多接触的男生比起来尤为别致吧。而我和叶依然真正能聊起来,还是在一次意外之后。
那个意外当然不会是在转角撞倒了她,然后发福利的剧情,不过也很狗血就是了。
因为我比较沉闷,在班上没什么朋友,那些想追求叶依然的男同学就把主意打到我头上来了,毕竟我这个位置不算是最好的,但也算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可我那时既不追求叶依然,却也不论如何不同意其他人换位置的请求,说来也是幸运吧,那时候班里男同学并没有什么官二代之类的,所以没有人走老师那边那条路来强行换座位。这也就导致了一个情况,班上最叼的坐在我旁边,第二叼的却只能靠边呆着,这老二惹不起老大那是实力不济,可我就不一样了。
后来就从隔三差五的骚扰,搞些小动作,到越来越蹬鼻子上脸,那时间或就有一些关于我不好的流言蜚语莫名其妙的就传开来,诸如我有病啊,是个傻子之类的不一而足。尤其是我一开始不愿搭理的表现估计被他当成了懦弱的老实人,让他更加放肆,直到某天他吊儿郎当的走过来一脚踢翻我的桌子。
我当时就问了一句,“你是想和我辩论还是打架?”在他说辩nb的那一秒,我直接抽出了书包里一根铁扳手,不要误会,我可不是随身带凶器的恶徒,只是当天正好带扳手过来修一下有些松动的椅子,而为什么要修椅子?还不是因为那叼人经常趁我不在的时候,拿我椅子出气,活活给踢松了,他才真是个神经病。
一根扳手当然吓不住那人,不过也没有打起来,叶依然那时是班长,她和我同桌,也就是班上最能打的那个,一起制止了事件的继续恶化。
“你知道吗?你当时提着扳手的样子我好像到现在还记得清楚。”车上,我们聊着过往。她说是买日用品,可却二话没说拉着我上了她的车,居然是往市区开去了。这所谓的市里并不是指古樟市市区,古樟市是个县级市,虽然这几年发展的很快,号称四线城市,但要是真的想买些好东西,有条件的人还是会选择去地级市。
“不至于吧,就算当时吓到你也不用记到现在吧。”我尴尬的挠挠头,那次经历在我人生中也没有几次,毕竟我这种外人看来就是网瘾少年的人一般是惹不到事的。
“我不是被吓到了才记这么久的,而是震惊。”
“震惊?”我的疑问里带着一些自嘲,看来叶依然对我的评价也和其他人差不多吧,震惊的不过是印象中的老实人真的可以像逼急的咬人的兔子一样,这大概就是反差加深印象吧。
“你看你,你刚才还说你成熟了呢,随便说一下你又这么敏感。我震惊的是从你那里我认识到一件事。”
“什么事?”
“人性。”她很认真的偏过头跟我说道。
这回换我相当震惊了,不,不是她说的人性,而是她的任性,“妹子,看前面啊,你这是在开车啊。”妈耶,女司机这么恐怖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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