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白羽有些不情不愿。
好容易紫月不再哭闹,还没到亥时,悦来客栈已经鼾声四起。
星紫两人是亥时末走的。
他们前脚刚离开,一个身影就摸到柜台前,他看着熟睡不醒的值夜小哥裂嘴一笑,把他一早准备好的东西小心地放进柜台,才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南宫橓身后。
拉过被子把南宫橓盖好,来人抹抹额头上的汗,抖开手里的卷轴,冲紫月一笑还好,丫头好像还记得他,她很安静,并没有叫嚷。
紫月看着眼前小巧玲珑的酒罐和展开的卷轴,笑得见眉不见眼。
卷轴上写着追上我,给你喝。
紫月点头。迅速收拾几件换洗衣物,收好书,背着琴,“走。”紫月说。
唰的一声,一幅卷轴展开,上面写着东西给我。
紫月把身上的东西一股脑塞了过去。
来人把紫月的东西全部挂在身上,然后卷轴一展开始。
“哎呦不好!该死,我忘记告诉那小子西边可能会有战事了。虽说是西北西南,但是不得不防,我得给他提个醒。”急奔的星紫刹住身形,皱眉说到。
“那怎么办?回头吗?”墨邪问。
“回。”星紫一跺脚。
若是弟弟妹妹或者西峡城出事,那他抢来月影剑又有何意义
“好。听你的。”墨邪说。
“咦!这么晚了谁还出去不好!墨邪,后面那个身影看起来好像月儿。快,你去通知紫阳,我去追人,我会给你留记号。”离着悦来客栈老远,看见两个身影先后掠出客栈的星紫匆忙和墨邪打声招呼,就立即追着人影而去。
墨邪咬牙。
翻进客栈的墨邪见四处的人都睡得正香,他从柜台抽出记账用的笔墨,匆匆把星紫的话写下,往柜台上一扔,走人。
一大早,紫阳衣服还没穿好,掌柜就给他送来一杯酒,酒杯下压着一张字条。
紫阳蹙眉,他烦躁地从战战兢兢的掌柜手里接过托盘,把酒杯下的字条抽出来,只见上面写着两个字忘忧。
紫阳把酒放在鼻子底下一闻,立马脸色大变。
“师哥,师哥,快点,跟我一起去看月儿去。”把酒杯往桌上一放,紫阳喊得撕心裂肺。
“表哥,不用看,月儿不见了,她床上躺着的人是南宫橓。”匆匆而来的花惜殇脸色铁青。
他的身后,是使劲咬着后槽牙的白羽和眼眶通红的楚晨曦。
“主人,这里还有星紫公子留给你的信。”掌柜的双手把墨邪写的东西呈给紫阳,他的尿意一阵阵袭上大脑,可是他只能硬着头皮说话。
“该死!事情怎么都凑到了一起”看完信的紫阳腿软得无法站立。
“怎么啦怎么啦?”急匆匆进门来的谷丰一把扶住正往地上坐的紫阳。
“月儿。”紫阳说得有气无力。
“月儿怎么了?怎么有股熟悉的味道你打翻什么东西了吗?”谷丰一叠声问。
“你闻闻桌上的酒。”紫阳在谷丰的搀扶下,好容易才在椅子上坐稳。
谷丰把酒端到鼻子下一闻,惊道“这酒这味”
“嗯。你还记不记得,小时候,哭得伤心的月儿身上,时不时就会出现这种味道”紫阳说道。此时他真是欲哭无泪。
“怪不得我说怎么有股熟悉的味道呢!原来是这样!莫非是”
“对,应该是那个人又出现了,并且还带走了月儿。”紫阳弱弱地说。
“南宫橓,说,昨晚发生过什么?”谷丰脸色难看。
“我很抱歉!我被打晕了,什么也不知道。”南宫橓低着头跪在门口。
“少主,很抱歉!”陪着南宫橓跪着的诸葛卧锦也低声道歉。
“师哥,你再看看这个。怎么办?怎么办啊?”紫阳没有理诸葛卧锦他们,他双手揪着自己头发,恨自己分身乏术。
“除了月儿,还有什么事?给我看看。”花惜殇一把从谷丰手里抢过墨邪留下的信。
“师弟,你听我说,那人既然留下这酒,就说明我们小的时候,那个人就在我们身边关注着我们了,他留下这酒,又写着忘忧,我猜是酒的名字叫忘忧。月儿小的时候肯定喝过它,所以她应该没有危险,而且他们一点线索都没有,我们就是想找人也无从找起。倒是西峡城,那里可是我们的根基,不容有失,所以现在我们赶回西峡城,再和李叔从长计议,你看如何?”谷丰没有沉默太久,他是师哥,师父师娘不在,他就是紫阳兄妹的主心骨,这时候他得尽快拿定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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