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阳城打开,一支休整后装备精良的楚服汉军向北而去,
逐渐推进到江水,陈婴隔水相望,
心中一股思乡情不自觉的油然而生。
“安营休息,明日征集船只渡水。”陈婴下达命令后,便进帐休息。
汉五年十一月相当于现在的十二月的风很冷,
帐内燎炉里不断添加炭火,依旧难以驱散寒气,
寒气透骨,众人皆是啧啧发抖。
陈禄道,“如今天寒地冻,不易快速渡水,
然斥候查探到项冠那支精锐已经快到堂邑,
如果那时与原顽强驻守军汇合,势必难以攻破,
徒增伤亡。”
右司马陈婴叹息道,“吾亦为此忧虑,
此时江水中又不少暗冰在,普通船只恐有撞损之危。”
帐下一将楚列,“右司马不必担心,末将出生江水之岸,
对于渡水之事略通。”
陈婴道,“善,此事放手去做。”
三日后,陈婴站在船头吹着江风,
一阵的感慨,“竟然可用草附在船底,居然还能不增加船之负重,
妙,实在是妙。”
陈禄道,“这种草真是多用,既能取暖,还能防水,
由此可加快渡水速度。
最妙莫过于
可诱导海龟助吾等渡江水。”
江水北岸,一支连绵十余里的汉军旗帜出现,遮天蔽日。
陈婴道,“偃旗息鼓,秘密潜行,要迅速。”
陈禄唱个诺,领命后立刻向下传达,整个遮天蔽日的旗帜消失了,
一支黑色与红色交叉的汉军穿过丛林,沿着谷涧秘密行军。
夜幕降临,乌云遮月时这支军队悄然来到堂邑,
也悄然的安营扎寨。
帐内,陈婴看着沙盘地图发愣,陈禄走进来他依旧在出神。
有行军司马想开口,被陈禄用手势制止,继续等着陈婴在思考。
片刻之后,陈婴才开口道,“可有薄弱之处?”
陈禄叹道,“堂邑公由于多次与吾陈氏交战,
竟从未懈怠防御,如父率不忍强攻,不忍见城中生灵涂炭,
此城不易破。”
陈婴缓缓摇头,“好个堂邑公,三番五次与之交手,
真是个硬骨头。”
陈禄道,“父率,汉军经过数月征伐,堂邑已成孤城,
不足为虑,只是强攻必有重大死伤,父不忍,不如困守。”
陈婴点头,“吾亦有此意,只是项冠善用兵,岂会坐以待毙,
再探,一定会有破绽。”
陈婴话音一落,便听帐外斥候飞马来报,“吕氏军前来汇合。”
陈婴一听,爽朗大笑,“吕青此来,此城可破矣。”
陈禄立刻想起一人,“吕臣……此时至,的确胜算倍增。”
话音未落,陈禄便道,“父亲稍等,孩儿去迎接。”
陈婴道,“不,我们父子同去。”
帐外,朔风依旧,一支赤旗汉军依旧在连绵不绝的缓缓靠近。
这支军同样比较特殊,旗帜是汉旗,
服饰却依旧有西楚的影子,只不过头上大多带着青布。
陈婴快步相迎,哈哈大笑,“吕兄,好久不见兮!”
吕青胡须飘飘,也是大步向前,“陈兄,幸不辱使命,已经拿下秣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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