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标题:项襄劝项冠起冲突,吕臣陈婴汇合阻项冠
刘襄哑然失笑,用绢擦拭案几,继续命人上茶,
“人名而已,刘或是项,有何足惜!”
项冠冷笑,“忘姓氏,犹如生而呆痴也,
冠只欲知晓,襄为何判之?”
刘襄哈哈大笑,“试想,吾与公互换,上有老母供养,
下有妇孺孩童抚育,岂忍为死节而不顾他人乎!
汉王怜襄,不杀且重用之,如子身处此境当如何?”
项冠怒而拔剑,刘襄稳坐不动,
剑刃划过,案几一角被砍落,气愤离去,“今后,吾只知项襄已死,
唯有楚之敌刘襄。”
项冠离去许久,刘襄只是端坐在那里,久久没有动。
其门客道,“将军,放其入江东,恐汉王归罪,
将军忍辱负重,岂不……”
刘襄道,“吾与项冠同出一族,其恨吾已入骨,
若强攻,其必拼死抵抗,不如将其功送于昔日之友。”
门客惊讶,“将军之意,此功让与右司马陈婴?”
刘襄点头道,“正是。”
门客越加敬佩刘襄,在此楚汉相争建功立业之际,
能不以功名相交者,实为珍贵。
天寒地冻,江水流渐缓,江风如刀,
在江东有一只人马观其旗帜乃赤旗大汉,
然兵车、将士服饰与楚军无二。
在乌江东南,有一座城池,
名丹阳非今日丹阳,今日丹阳乃秦时曲阿县,
上述这支人马便是在此驻扎。
营中议论纷纷,但士卒脸上多洋溢着兴奋满足之色。
“不愧是楚立国第一个国都,底蕴深厚,
那滋味正宗。”一个络腮胡的兵卒赞叹道。
“这丹阳城池西临江水,西北又接乌江,
北有秣陵城为屏障,难怪楚初立国时选此地为国都,
为何就行至没落,可惜。”另一位发际线有点驿马高悬的兵卒叹息道。
“即便没落,犹胜过彭城,
不知项王为何选彭城,即无险可守,
又非富饶之地,除夏无酷暑,冬无严寒,水系发达外
没有一点可与丹阳比,
更别说与关中长安相提并论。”
“乱说,自古建都哪个不先考虑水源,
依水而建成惯例,依山傍水才是建都之地,
丹阳虽好,终究与江水及其支流乌江相距较远。
楚国建都后,最终楚文王迁于郢都,从此建都400余年。
不过丹阳作为楚首位国都,
发源之地,自有其兴旺之处。”这几句话语立刻让营地的议论声停止。
“参见右司马!”众议论停止,化作整齐归一的参见声。
来者正是大汉右司马陈婴略微点点头,“诸位将军,稍作准备,
明日立刻拔营向北出发。”
“向北?”一位年轻的少将道,“父亲,当徇江东,何故北上?”
右司马陈婴道,“故人来信,言楚将项冠欲渡江东,征兵回援,
可于堂邑阻击之。”
“故人?”陈禄微微一愣,随即道,“难道是昔日楚将项襄,今日之刘襄。”
陈婴道,“正是,昔日同为楚臣,对吾陈氏颇为照顾,
今日又将此功相让,未来同为汉臣,又怎能不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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