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如果许嵩是一个儒人,书生意气,怎么能够在一大堆八九流门派中和那么久的稀泥呢?必然是会被那群无视规矩的宗门给活活折腾死的。
“我这一路所见,尽是民心大失、生息不宁,不知许镇长可有感察?”郝白开门见山地道。
“老镇长没有办成的事,交到我手中,起初我也是雄心壮志,但到最后我还是屈服在盘根错节的关系网之上,这到底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呐,我实在是无能为为、无以为继!
说出来不怕你笑话,我时常午夜梦回,所梦见的场景尽是镇民受迫、永无安宁,每每醒来,总是会汗湿满襟、泪流满面,我昌平镇地大物博,有四五十万人口,却叫总体仅两千余人的十多个门派揉捏,实在是无颜见列祖列宗!”
许镇长说着说着情绪愈加低落,到最后竟是老泪纵横。
许嵩听了郝白的话那里不痛心呢?
实在是有心杀贼无力回天。
“我已经杀了凌天风!”郝白眼皮微合,面不改色道。
“凌天风被杀了?这……你怎么不事先知会我一声再动手?”
许镇长一时间急了。
片刻后,许嵩愁眉苦脸,往前踱步,无可奈何地道:“你先随我进屋说话。”
郝白睁开眼睛,点头。
两人在许宅前厅落座。
“三爷,你先去寻一壶茶水来,我要与客人长谈许久!”
许嵩提起茶杯想喝口茶,却发现茶壶是空的,皱着眉头道。
“喏!”
老仆应了一声,上前接过茶壶,后退着离开了。
“这……小兄弟,我发布的任务牌你可曾仔细看过?”
“仔细看了。”
“那……”
郝白笑道:“难道这样不好么?你看那名义上鱼肉乡里的代表,霸道的剑派,已经随宗主的死而分崩离析,三个八流的宗门肯定坐不住了,等他们向我施威,到时正好可以一网打尽!”
好大的口气!
这姓郝的小子说的倒是天花乱坠像有道理,可事实会是如此么?许嵩觉得悬的很!
许嵩质疑道:“你可知,在你前面好几个接此任务的可都是半途而废了,他们刚开始无一不是自信满满,我看你只一人前来,难道说你一人便可以力敌?”
“试一试不就知道了?”
“试一试?拿命去试?”
许嵩不自觉地紧握茶杯,心思沉重地道。
“哈哈,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一人又如何?”
沉默片刻后,许嵩才回道:“真是个疯子!但愿你能顺利解决此事吧。”
郝白不置可否,见老仆持壶而归,倒了一杯,笑道:“喝茶!”
“好,喝!”
刚刚才举起杯子,许镇长腰间的传讯符牌便亮了,两个茶杯还未碰到一起直接是一滞。
许镇长置若罔闻,淡定地举杯前倾,两个茶杯终于碰在一起。
郝白一饮而尽,笑道:“哈哈哈,好茶!”
许镇长亦是勉强笑了笑。
随后拿起符牌查看,匆匆浏览。
“三个八流宗派说明日万花楼,要邀请你叙一叙。”
郝白脱口而出:“鸿门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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