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刚没看错吧,宗主这是被他一拳打死了,此人……恐怖!”
“宗主平日里做威做福,这是碰上狠人了,就此命归西天。”
“糟糕,宗主都死了我们还留在这里作甚?不怕这人把我们也杀了?或者宗门的仇家找上门落井下石?跑啊!”
“对啊……快跑!”
众人正议论着,突然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便是一哄而散。
生怕跑慢了被郝白追上,想甩下同宗人,往往争赶着跑在前面。
一时间场面十分混乱,喧哗声不绝于耳,更有甚者跑到宗派库房里趁乱大抢特抢。
一个九流剑派,凝聚力十分微弱,基本上宗主死就代表宗派亡。
这时候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众人尽皆是想逃命与大捞一笔,为此常常会大打出手。
现实而又丑陋。
郝白也懒得去搜刮库房了,一个九流门派能有什么好东西?
就算有好东西,那也是上面三个八流门派的库房才有。
三教九流的势力能完好保持这么多年,你说没有点猫腻他反正是不信。
也就是说,九流剑派霸道的剑派之所以那么嚣张,基本上都是三个八流门派默许的,甚至可能是暗中授意,自己好坐收渔翁之利。
九流剑派瞬间破败。
郝白看在眼里。
估计接下来才是重头戏。
火系次武者宗派的火王宗、打着刀道招牌的大刀门、讲究身法轻盈的凌燕阁,这三个八流门派将会干什么又有什么反应,郝白是更加好奇。
临走前凌空一跃,捶裂宗门招牌,叫碎片飒飒落地激起尘灰。
郝白头也不回地离开霸道的剑派,上马,往镇长许嵩的许家宅院奔去。
路上积雪在马蹄溅踏下七零八落,点染在墙边树旁,晕绦出浅白雪絮,凄惋而寡淡。
昌平镇街道行人十分稀少,而那些行人见了陌生人来却是惊惧的表情。
他们眼神惊恐不定。
惶恐不安……
又含有些不甘。
郝白见此没由来地叹了一口气,下马,牵马步行。
看来这昌平镇百姓深受宗派之苦啊,一举一动竟是有些杯弓蛇影的意味。
不知过了多久,似一瞬间又似大半天,郝白才走到许家宅院。
敲了敲门。
“来者何人呐?”
“北凉血杀军前锋营屯长郝白!”
门内的人轻咦一声,接着回道:“朋友请等一等,我先去知会老爷一声再给你开门。”
“去吧。”
只小半刻钟的时间,郝白便听见门内出现一阵稀里哗啦的脚步声,快速向门口靠近。
门开。
入目是一位儒雅温润的中年人,此人青袍连裾,面色和善,后面跟着个老仆,笑容满面皱成菊花。
许嵩打量了郝白一眼,瞧见他腰间的玉牌,这才哈哈大笑道:“原来是郝屯长驾临寒舍,幸会幸会!”
“无碍,许镇长半世清流才更加吸引人,在下一介莽夫而己,没有半分文气,特来只是为受你熏陶一番的。”郝白拱手礼让道。
许嵩瞧见了他的拘谨,苦笑着劝道:“唉,往来是客,郝屯长是为在下解决麻烦来着,乃是贵客,又为武将,当是受不得那么厌抑天性的穷儒一套,在下外表虽儒气,心却奔腾如马,莫要误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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