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也行,那咱们现在说走就走?”

“善,梅兄前面带路。”

梅柳真最后虽然没有亲自‘一雪前耻’,但打败了双胞胎姐妹后他心情显然很不错,一路吹着口哨带着三人将天刀阁各处景色悉数浏览了一番,不过沈赋坪显然只能苦中作乐,他被梅柳真强拉着走了数条铁索桥,他颤颤巍巍的模样在天刀阁未来的很长时间里都一度成为了弟子们茶余饭后的谈资,常有老资格的师兄以此训诫后进的内门弟子,“若是不好好练功,小心以后像那公子哥一样过个铁索桥都两腿打颤!”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眼前被罗生背着的漠鵖感受着他温暖宽阔的脊梁,原本就修长的柳眉翘的更弯了,她环着罗生的脖子时不时张嘴咬他一口,小声威胁前者,“等我把饮血练好了就不吃饭了,饿了的话就咬你一口充饥。”

“乖乖….这话不敢乱说。”罗生惊得满头大汗,心道这丫头也是心大,万一给有心人听去他们不跌亡命天涯啊,“再说,那是疗伤的,可不敢随便乱用。”

罗生在恍惚间回忆起之前的记忆时,不仅学会了饮血秘术,更有一段告诫之语一直徘徊他他脑内,告诉他不可以乱用此秘术,更不可以将其传给外人,“法不传外耳,切记施术后不可以留下任何尾巴,否则….”

“我知道….”漠鵖嘿嘿一笑,自从昨天看到罗生那担心的眼神后,她似乎就喜欢上了这种被关心关注的感觉,甜甜的暖暖的,又像是母亲做的甜粥,又像是父亲温暖的大手。

天下无不散之筵席,送君千里终须一别。

两天后,当漠鵖恢复的差不多,气色也逐渐红润起来时,傻姑娘的客船也修补的差不多了,罗生便带着漠鵖告别了梅柳真和沈赋坪;后者似乎是被铁索桥刺激到了,突然欲要拜入天刀学艺,所以决定在这里多逗留一些时日,至于他要贩卖去西南的货品则低价贱卖给了罗生。

“就送到这里吧!”罗生对梅柳真和沈赋坪抱拳,“这几日虽短,却是罗某这些年过的最好的一段时间,此言发自肺腑绝无半分虚假!”漠鵖也微微福身,谢过梅柳真的地主之谊以及临别时特意送她的上品红枣燕窝。

“一路珍重,罗兄,漠姑娘。”沈赋坪郑重的给二人做了一揖,“若不是你二人仗义出手,恐怕沈某早就饮恨瑶江了,大恩不言谢,日后有用到沈某的时候,万望遣人告知沈某,刀山火海义不容辞。”

“我就不说那么多了,走吧走吧,别忘了有空来一封信就行。”原本大大咧咧的梅柳真反倒是红了眼睛,背过身躯摆手赶人,“你这掉到钱眼里的小子,到哪里都吃不了亏,赶紧走,不然又要坑我钱了!”

随着傻姑娘憋红着脸低吼一声,重新修补好的客船徐徐在她的推动下开出码头,随后借着东风徐徐开动,慢慢消失在梅柳真和沈赋坪眼中,唯有罗生道别依旧在瑶江之上,群山之间回荡,“二位兄弟,后会有期。”

“.….”

“回去了书呆子,你今天的功课还没做完呢。”

“哦。”沈赋坪的视线从渐行渐远的小船上移开,看向身旁的梅柳真,“最后你塞给罗生的是什么东西?”

“家里老头儿让我给他的,我怎么知道?哎我说你问这么多干什么,还要不要学刀了?”

“学学学,不过咱们说好了,这次不走铁索桥啊!”

“嘿嘿嘿…..”

“喂,你别笑得这么渗人好不好?等等….这不是去渡口的路,混蛋别拉我啊啊啊…..”

同一时间在客船上,罗生将梅柳真递给他的信封拿出,上书‘罗生亲启’入眼的是几张大面额银票合计近二百金,银票最后夹着一张信纸,‘祝贺罗巡查高升,之前试探多有唐突,万望海涵’。

“原来如此,之前擂台上被那番针对原来是天刀阁高层在背后指挥….我就说平白无故那些弟子为何像疯狗一样追着我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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