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纯差点被校考官废掉武功的事情犹如在平静的湖面丢入一颗大石,溅起的波澜波动了无数外门弟子的新鲜,但这股不起眼的水波却始终无法冲上岸去,更没有被内本地自放在心上,毕竟在他们看来沈纯只是昙花一现的‘天才’而已,不修出真气终究只是个大一些的蝼蚁。

下午内门弟子的校考则将这不起眼的水波彻底盖过去,似乎所有人都忘了上午的事,毕竟沈纯只是差一点被废掉武功,这最后还不是被内门师兄们救下来了,这不证明师门还是很重视他们这些外门弟子的吗?

内门弟子的校考就有意思多了,比试时不再是单对单的纯粹较技,而是二对二手段不限的混战,除了不允许用毒外天刀门的内门弟子第一次让罗生见识到了什么才是为了胜利不择手段,那些前一刻刀势还大开大合的豪迈弟子,也许下一瞬间就会冷不丁的丢出暗器烟雾扰乱对方的视线,二人配合的攻守转换更是令人目不暇接,若将其中佼佼者放到中原去必定可以闯出一番名头。

不过也就是敌段位的内门弟子会用一些小手段,实力到达五品乃至四品的弟子们则摒弃了那些外物,每招每式看似粗狂实则衔接的毫无破绽,若对手真的上当抢攻便会立刻落入下风,搞得自己被动防御不说还会连累队友分心警惕;而这些内门弟子找来的外援也是千奇百怪,不单单是凑齐了全部十八门兵器,连各种江湖上不常见的偏门武器都出现了,着实让罗生涨了一番见识。

当然也就是仅仅能涨些见识罢了,大部分奇门偏门武器也就打人一个出其不意,一旦稳住阵脚撑过前三板斧后,这些奇门武器的弊端便显露无异,很快就会败下阵来;而另一件让罗生有些无语的事情便是他和梅柳真的对手都在有意放水。

这可不是说他二人不是对面的对手,相反在罗生实力压制这些人的时候,他们不奋起反抗稍微挣扎就罢了,还偏偏故意失误犯错,随后便抓准机会认输,临了还不忘记意味深长的对二人笑笑;罗生不解的看向梅柳真时,这家伙一滩铁扇表示自己也不知情,只是他轱辘乱转的眼睛出卖了他。

罗生再次轻而易举的将对手武器挑飞赢得比试后,“无所谓,反正我就是来助拳的,能轻松赢了更好。”他已经对这次的校考没什么期待了。

“嘿,你别高兴太早。”梅柳真一收铁扇指向另外几个擂台处虎视眈眈看着他的几个女子,“硬骨头都在后面,前面这些师弟师妹们是自知不敌想输的体面点而已,之后可就有你头疼的了。”

“你不头疼?”

“我为什么要头疼?反正我就牵制好自己的对手就行,万一输了把责任推给你不就好了?”

“这……外援背锅,你这一手玩的可,真,妙,啊!”

“哎~罗兄过誉啦!”

“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徒。”

“同喜同喜~”

罗生和梅柳真二人等待下一场比试的时候,坐在观战台的漠鵖则抱着岁生剑在看控儡术,认识罗生之前她虽然也将自己的时间安排的很满,但还不至于如此‘充实’,但自从经历了那些无奈与无力,再目睹罗生如何搏命一般的修行后,她也就不知不觉的变成了现在这样。

不过一个小姑娘抱着这么长的…..嗯,缠满白布的‘棍子’还是有些吸引眼球的,特别是她周围竟然没有一个人坐在旁边,最近的人都是一丈外的富家书生沈赋坪,不过这样也好,至少她可以安静的看书。

漠鵖正看的入神时却没注意一个壮硕的白须老者坐到了她身边,等她回过神来时才歉意的一笑,“多有不敬,不知这位前辈是?”

“呵”老者抚须一笑,“无妨,倒是老夫唐突了,我是梅柳真的父亲。”

“原来是梅老先生,这次承蒙梅兄招待无以为报,他日我们必定带一份厚礼再来拜访。”

“少侠客气了,天刀阁向来好客。”老者指向漠鵖抱着的岁生剑,“不知这是何物?”

“这个啊,是我家大人家传的长剑,不过破损严重还在寻人修补,所以才包了起来。”

“哦….”老者不动声色的压住腰间微微震颤的玉佩,“原来如此,正好老夫认识一些还算不错的匠人,到时介绍给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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