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边兆想到老妹宁愿死也不愿和自己结婚可伤心了,想起她说的那些话更是心寒。
既而他升起一股恨,恨她肆意践踏他对她真挚的爱情、疯狂的爱恋。恨她移情别恋、水性杨花、朝三暮四千百种恨积集成洪流在他心中泛滥,冲毁了他爱的堡垒。
“你丑恶、虚伪、残忍。我讨厌你,不想看见你,不跟你呆一起了,我是要抛弃你!”颜边兆这时的胸腔里充满的全是恶意。
这时他拖了一把椅子远远地离开老妹的床前脸对着墙壁坐下,他没有摔门而去是因为怕惊扰到父亲。
已经大天亮了,一夜无眠的他从房里冲出来,拳头在堂屋的墙上猛击着,血染红了那雪白的墙壁,他的牙齿咬得咕咕叫。
镇静下来后他来到父亲房里对父亲说:“爸,我到大哥家里去坐坐。”
“去吧,儿子,你去找他们聊聊,屋里有我看着,不要挂心。你可千万要放宽心啊!没有过不去的坎。”父亲一脸的疼爱,在大门口一直目送着他走远。
大哥问起昨夜的情况,颜边兆绝口不应。这个话题就像扎在心上的一根刺,不摸还好,一摸就痛。
颜边兆只说很累很想睡觉,要个安静的地方睡个昏天暗地。
在夜幕降临的时候他醒来了,这一觉让他又回到了从前。他的恨一扫而光,爱重新包围了他。
“她现在怎么样了?父亲没为难她吧?”这是颜边兆脑子开始转动时的第一个想法。
他起来要走,伯妈拦着他:“先喝了鸡汤再走,这是只老母鸡,我一早就杀了煨了几个小时,我看了你的睡相猜你一夜没睡也就没叫你。”
“不知家里怎么样了?”颜边兆问。
“不要操心,你嫂子在那里,出不了事。”伯妈回答。
“鸡汤我就不喝了,盛一碗给老妹吧!她太虚弱了。”
“我知道,你嫂子已经送去了一罐汤,这是专为她杀的,你只是跟着沾点光。”
昏睡了两天的颜边喜感觉精神清爽些,体力稍稍恢复了点,再继续躺着腰疼背也疼。
想到与关益样约好了等她放了假就接他出院,而自己突然失踪并未给他留下片言只语,他一定急得不得了,这时她心急火燎。
怎样才能稍个信给他呢?写信给他吧,辽辽路远几经转转到猴年马月才能到他手中?打电话给他吧,又不知道医院的电话号码。也不知道他出院没。
只有发个电报给关幸眉,可是这要到山外去发。问题是几天来家里房里不断人,这屋里的人不会轻易放过她的。
她这时束手无策。
“也许益哥能猜得到我可能回了家,可是猜到了也来不了,他行动不便,身体虚弱经不了这样长途跋涉。即使他找来了又能怎么样?还能把我偷出去抢出去?看来没有人救得了我。”颜边喜躺在床上想着。
反正不能老这么躺在床上赌气,得想法子积极自救。
她扶着床头柜慢慢下了床,一阵头晕目眩过后是饥肠辘辘、四肢无力,她无法进行位移。这都是大量流血、滴水没进、怄气消耗体力造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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