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人还没回过神来,颜边喜已软瘫在地上,额头上血流如注。

“老妹,不要。”这是撕心裂肺的呼唤,这是痛断肝肠的哀求。颜边兆扑上去赶紧按住老妹的流血处。

“快,救她,快来救她。”束手无策的颜边兆把在场的人当成医生当成救命的恩人,用一种可怜的焦急的痛苦的祈求眼神巴巴望着大家。

没有人见过这样惊心动魄的婚礼,在场的人一阵惊慌,他们不知如何施救。

只是喊的喊,摇的摇,抖的抖。或掐人中,或按脉门,或挤压胸部推拿脚板心,十八般武艺全派上了。

颜边喜任凭人家揉捏折腾还是了无生息、死了一般。

“没有用了,准备板木吧!”有人说。

“不,她不会死,老妹,你醒过来,你不能死。老天啊!快点拿我的命去换下她的吧!让她醒过来啊!”颜边兆声嘶力竭地哭喊着。

“听说县卫生局送医下乡队上午进的村,驻在村卫生室里,把他们接来,看看有法子救转来不,死马当作活马医。”有人建议。

在人们忙着找竹床来抬颜边喜时,颜边兆已抱起颜边喜亡命般向村卫生室奔去,后面几个空手的准备帮忙的人都别想追得上。

他的爆发力达到了及限,超常了。

当他把颜边喜交给医生时,吐不出连贯的音节:“医生救”。他的嘴唇关不住从喉咙冲出的气流,急促喘着粗气。

医生一面对颜边喜作人工呼吸,一面用听筒在她的胸脯听,感觉她的心脏在微微跳动马上打了一支强心针。慢慢地她呻了一声唤。

“有救了。”医生宣布。

这时的颜边兆极像全身的筋骨齐刷刷给砍断了,四肢无力,脚关节一软像棉花糖一样瘫了下去。只见他脸色惨白,豆大汗珠直往下淌。

他说了一句:“谢天谢地!”然后晕了过去。

之前在颜边喜闹婚礼时,没一个人同情她,支持她,帮她说句公道话。无不站在她爸的立场上,伙同一霸来教训她。

看他们说的多凶狠的语言:

“一个女儿家这么自高自大还了得?上得天也要用土铳给打下来。”

“头上长十只角也要瓣十一只下来。”

“当得皇娘也不希罕。”

在场的人大有置她死地而后快之情。

在她触到桌角后有可能死亡时,这些人两块嘴皮一边说一边移,把横话又直说,转过矛头对着颜永农:

“颜永农这个人太霸道了,一个活蹦活跳的女儿给他逼得动不得了。”

“相貌生得好,又读了那么多书,打灯笼都难找的女伢跟错了爷娘哟。”

“他祖上洪福薄了,好女载不住!这样看来儿子也见得稳当到时两个都载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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