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六下午四点,关幸眉就催命似的:“喜妹,你总是慢,像新娘子出嫁磨蹭。”

“你是只急屎兔,人家舞会起码也要等到七点才开始呀!早早去了呆哪里呀?”

“不会把你挂在外面的树桠上,咱们益哥的房里盛不下你?益哥在那里教了六七年书了我还不知他房门朝哪方开呢!今天到他那里去过门。”关幸眉说。

她们来到鄂南教师宿舍区很快找到了关益样的寝室,房门大开,关益样正在房里。

他乍见到她们略显惊讶:“你们都来了,我正准备去请你们呢!”

“益哥,你的意思是说我们心急了,来早了吗?”关幸眉笑着说。

“我确实没想到你们会来得这样快。”关益样说。

“这么说,我们来得不是时候不受欢迎咯!”关幸眉句句找他哥的茬。

“怎么可能不欢迎呢?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的。眉妹,我知道你善于理里挑理,就别用那套来对付我了。”关益样话中有话。

“益哥,我知道你对我不满有好久了”

“打住,我知道你们兄妹到一堆就扯起长嘴十八里,不扯个萝卜断不歇停。早知如此当初阎王老子把你们安排进一个娘肚里就不该答应。”颜边喜插嘴。

“哎,你来插横腔,我也感觉你的重心发生了偏移。你把舌头伸直说句公道话,我说的在不在理?”关幸眉说起颜边喜来。

“好了,眉妹,是我说话没经过脑子,我向你陪不是了。”关益样息事宁人。他拿出事先准备好的茶水、点心、水果招待着这两姐妹。

这时有人来喊关益样去帮着布置场地。

颜边喜这时打量这间房来,房间不大约十五平米。

麻雀虽小肝胆俱全。床、桌、布衣柜、书架等日常用品样样不缺。

被子整齐叠放在床上文房四宝排列在桌上四季衣物全躲进了衣柜里书层层叠叠、齐齐整整地守候在书架上。

门角的墙上挂了一把胡琴一把雨伞。房间虽小东西也不少,可一点也不显得拥挤,倒有种清爽的感觉。

“没想到,益哥这么个大男人这样爱干净整洁。”颜边喜由衷地说。

“他明知道要来客,明知道来客是极其讲究之人,要是房里脏乱的话不掉底子吗?”关幸眉还在记刚才的“仇”不忘说关益样的坏话。

颜边喜来到书架前见了一本旧书复活,顺手拿下来翻着,几张发黄的汇款凭证飘落在她的脚边,捡起来一看是工商银行业务凭证。上门“颜边喜”三个字引起她的注意。

“还有个跟我同名同姓的人呢!”她想。

她仔细看这几张凭证,除了凭证上的姓名外还有两处让她惊懊不已。一是收款人的地址:某某地区崇祈县大市镇拖木埂村。二是汇款金额:20元。

她傻眼了,天下有这样巧的事?她联想到自己六年来每月收到的二十元钱的救济款,就在去年下半年她还收到了从家乡转来的一百块钱。

她还把这钱寄回去了同时写了信回去说她将不再享受这笔钱了,让村里将这笔钱转给其他更困难更需要救济的人。

她又看看凭证的时间正好是六年前的,接着再将另外的几张对照一下,都是同一时期连续几个月的。

“喜妹,什么好书让你看得出了神?”关幸眉凑上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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