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璴倒了一杯又一杯,喝到最后,还觉得不过瘾,干脆提壶畅饮。怪不得人们会借酒浇愁,酒果然是个好东西。
渐渐的,她的眼神变得迷离,头脑开始晕晕乎乎。她似乎看到折钰微笑着走来,可来了又去了。她又似乎看到白影飘渺,飘来又飘去。她忘情高呼道:“为什么?为什么总是聚散匆匆,不告而别?你是不是又在骗我?你说过不再骗我,我信你了,真的信你了!可是你就这么走了,我们发的誓呢?你说过会守的!你可知道,我差点爱上一缕青魂?你不要离开我太久好吗?我真的太害怕过没有你的日子!”
她嘟嘟囔囔伏在桌上,眼里满是泪水。桌上堆满了十几个酒壶,碟里的菜却一口没动。
对面的书生被她吵醒,抬头望了她一眼,复又趴在桌子上,不省人事。
店内酒客看到二人都是年纪轻轻,又听玉璴一顿乱嘟囔,只当是小夫妻吵架呢。
有人叹道:“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一代不如一代,整日就知道谈情说爱,风花雪月。少年人一点都不识愁滋味,胸中无家无国,肤浅肤浅。”众人也都符合两句,觉得世风日下,靠现在的年轻人振兴国家简直不如指望母猪上树。于是不再理他俩。
不觉金乌挂稍,已到深夜,酒客散去,酒肆要打烊了。玉璴和书生仍伏案不起。酒家与小二几次上前催促结账走人,玉璴迷迷糊糊,掏了一锭金子给酒家:“开间上房。”
酒家见了金子,眼也直了,赶忙诺诺答应,火速打扫出一间上房,将玉璴和书生都搬了进去。又给二人重新上好酒菜,退出去,任他二人开怀畅饮。
二人哪里还能喝得进去,进房没多久就滑到桌子下面了,就地睡着了。
这间酒家虽然不大,装修到很讲究,地下铺的是厚厚的羊绒地毯。玉璴睡在上面,感觉软乎乎暖融融,真把地下当炕了,翻了个身,呼呼睡去。
书生睡得也很舒服,一条腿还搭在了玉璴身上。玉璴睡着睡着感觉有条腿压着很不舒服,一把掀过去,反把腿搭在了对方身上。
次日,日上三竿,玉璴醒来,迷迷糊糊睁开眼,面前对着一张陌生的脸,她一惊,急忙推开对方,看到对方比她还惊恐,一副良人被逼进娼门的痛苦表情,没等她开口,先自问道:“你是谁?”
“你是谁?”玉璴也几乎同时问出。
“你先说!”两个人又齐声问道。
僵持一会儿,两个人都无奈笑了一下。书生先退一步:“好吧,我先说。小生名叫张润生。昨日因科举榜单出来又名落松山,因此借酒消愁。唉,已经是第五回了。不知道这位姑娘怎么会与小生共处一室。这要是传将出去,恐怕有损姑娘的清誉,这可如何是好?”
玉璴了然:“无妨。我是一个闲散的游客,不是本地人士。偶然听见先生讲戒酒浇愁的道理,恰好有些忧愁想解,便进来和先生共饮了几杯。还希望先生不要怪罪。”
“哦,原来是这样。”张润生看了看地上桌上的酒壶,十分疑惑,他昨日带的银子可只够买一壶杜康的。这里却有十几个酒壶。这是几杯吗?自己昨日实在是喝多了,不知道后来到底喝了多少。他惊愕道:“这些都是我们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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