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转已经是第二日清晨,凤羡园和宫里发生的政变神不知鬼不觉的全部结束。凤羡园的动静没有多少人知道,帝后被软禁更是高级机密。人们记得的只有皇上病重无法见人还有北驰战场上宁昭亲王的失踪。
裕士重病的消息传到了朝中,据说还是士王妃亲自告知来访大臣,现在整个士王府都是紧闭宅门,不见众人。
所有不明所以的大臣立刻慌乱起来,甚至出现了到处求路无门的状况,不仅是士王府和太王府,就连陆莞尔的平庚王府也频频有大臣来访。
只是士王府不见客,太王却被临时调去江南处理水患,而平庚王府只剩下一个女人做主。
陆莞尔只能告诉大臣们,皇上病重凤羡园关闭,就连她也入不了园内,更无法得知皇上状况。最后大臣们只能无奈的离开。
但是陆莞尔并不担心裕济那边,反而是担忧宫里,魏准的消息从昨晚就已经送不出来了,她有种直觉,宫里肯定是出事了,而自己却是无法轻举妄动,只能等待。
北鲜珺现在在朝中得势,不知怎么一夜之间唯他马首是瞻的大臣们纷纷冒出头来,朝中单靠韩攸和王朗之很难支撑。
这样的混乱状况,终于在第三天夜里发生了状况。
凤羡殿内。
慕容楚坐在殿上的台阶上,很是双手托腮很是无聊。一旁的皇上已经“病重”着闲着看书,皇后娘娘则是添了新的爱好,不知在哪里学会刺绣,自己玩的不亦乐乎。唯独她这看不进去书,做不了女工的闲人看上去格格不入。
“陛下,娘娘,你们就不担心外面吗?”慕容楚问着。
裕济翻了一页书:“担心什么?”
慕容楚:“当然是北鲜家兄弟的秘密谋反啊!这可是天大的事!”
皇上不会装病,装到真的病了吧。
莫柴儿继续认真缠线说:“就算是天大的事,咱们也出不去,与其担心不如养精蓄锐。”
慕容楚还真是对这么淡定的帝后感到惊奇,这大昌江山都要易主了,他们居然一点都不担心!
裕济放下书看向慕容楚说:“你是不信任朕,还是不信任你做的部署,还是不信任外面的人?”
慕容楚想了想,她信皇上的安排,也信自己的兵力部署,更信外面的小莞尔和士王殿下。这么算下来好像是不需要担心什么。
“可是”慕容楚还是担忧的说,“皇子和太后在宫里真的不会出事吗?”
莫柴儿的针一停,这几天她一直对宫中的状况十分担忧,只是用刻意不提来躲避自己的心慌,现在没慕容楚直接说出来,仿佛针穿透的不是纱布,而是自己的心。
景灿和景令。
曾经陆莞尔三番五次的组织两个皇子入宫,一定是有原因,可是现在他们还是入了宫,可见事关重大。
慕容楚看着突然严峻下来的裕济和皇后,知道刚在自己的话有些不太对,连忙说:“应该不会出事,这不有太后娘娘呢嘛!士王殿下和太王殿下也不会不管,小莞尔更会管的。”
话音刚落,凤羡殿的大门被打开,北鲜珺和北鲜琤走进了东殿。
慕容楚看到他们走进来,立刻起身挡在了裕济和莫柴儿的前面:“你们来干嘛?”
“让开!”北鲜珺只是冷冷的丢出两个字。
慕容楚不怕北鲜珺,她叉腰道:“本将军不让呢!”
北鲜珺看过去,眼神里透露着冷冽!
“慕容将军,退下。”裕济在他身后轻咳后说。
慕容楚回头看了一眼裕济,转头又白了北鲜珺一眼,不情愿的让开,不过她还是伸手拦住了跟在身后的北鲜琤。北鲜珺不会伤害皇上,但北鲜琤不一定,以他的武功伤到现在的皇上轻而易举。
北鲜珺越过慕容楚和莫柴儿,来到裕济的床边,将一份草拟的诏书放在他跟前。
“这是臣草拟的诏书,请陛下过目。”北鲜珺依旧保持着他的臣子风度。
裕济放下手中的书,拿起诏书过目,越看脸上越是凝重,看到最后将诏书狠狠的扔在了地上。
“你让朕传位?”
莫柴儿和慕容楚听后立刻惊慌,连忙捡起诏书迅速看了一便,上面是北鲜珺的笔迹,草拟诏书让皇上传位给二皇子景令。
“北鲜珺,你这是什么意思!”莫柴儿气愤的质问北鲜珺,“陛下还健在,用不着传位诏书!”
北鲜珺看向莫柴儿道:“皇后娘娘,你生什么气,现在陛下病重不起,朝中已然纷乱,外邦虎视眈眈,现在连最有把握大胜而归的宁昭亲王也下落不明。要是再不推举一位新君镇守朝纲,我大昌江山可就岌岌可危了。”
说的一个大义凛然,说的一个天下苍生。可是他们都清楚,北鲜珺这是打算控制皇权。
“更何况,二皇子也是皇后娘娘所生,你的儿子坐上了皇位,你和亲的目的不就达到了?”北鲜珺微微一下,“大昌国君有你商国血脉,这两国之间可就世代交好了。”
慕容楚:“你疯了吗?北鲜珺!一个三岁孩童怎么镇守大昌江山!”
“难道一个九岁的孩童就行吗?”北鲜珺反问。
九岁的孩童,九岁的景灿,大昌嫡皇子,大昌皇位第一顺位人!
北鲜珺从莫柴儿手里拿回诏书,对她说:“重要的不是谁当皇上,而是谁听话。只要听臣的话,那臣保证大昌江山万无一失!”
“你还不如去抢!”慕容楚将失了魂的莫柴儿挡在身后,对峙北鲜珺,“你要是对皇位那么渴望,你倒是去当啊,糟蹋两个孩子做什么!”
北鲜珺不气不恼解释说:“我这不是与陛下学的,凡事都要做个出师有名。于我而言,皇位不重要,操控皇权才让人欣喜!”
“疯子!你简直就是个疯子!”慕容楚要上前抓过北鲜珺的衣领,被手疾眼快的北鲜琤及时制止。
慕容楚打不过北鲜琤,最后被他甩到了一边。
北鲜珺看向莫柴儿说:“皇后不必动怒,无论是大皇子还是二皇子,都是你的儿子,他们谁当了皇上,你都是万人敬仰的皇太后,何必在乎是哪一位呢!”
“你”莫柴儿好看的面容被气到扭曲的不成样子,现在只能捂着心口心痛而无力坐了下来。
自始至终,裕济都没有说话,脸上除了惨白看不到其他的颜色。
北鲜珺拿着诏书来到床前很是恭敬的说:“臣有意辅佐新帝光复我大昌盛世,唯独缺陛下的玉玺之印。现在北驰战乱,江南开始闹水患,江北疫情爆发,需要一个有精力的人来解决。朝中上下皆盼新帝,还请陛下念在黎民百姓的情分赶快下主意才是。”
裕济看着假惺惺的北鲜珺,提起嘴角:“要是朕不传位呢?”
北鲜珺面容一顿,迅速恢复平静说:“无妨,可能是陛下不喜欢二皇子,所以不采纳成建议。那臣还可以考虑平庚王府的世子,士王府的世子,太王府的世子。这么多可以继承皇位之人,终有陛下看中的继承者,而且臣可不单单只信赖皇子血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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