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这些文字永远不会有人看见,我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留下这些文字,但我知道这是我唯一能留给人类的东西,我必须把我看到的、发现的秘密记录下来,不然我的死就毫无意义。

我是德国柏林大学的人类学教授,我的家乡在兴登堡,1941年我受元首之命离开德国,离开我深爱的汉娜,还有我的孩子们,来到中国西藏,找寻远古传说中,藏有人类起源之迷的物质:ril。

我们这支小队中有五名党卫军精英、一名生物学家、一名探险家、还有一位语言学家,他们中的两人还是我的大学同事。

我无法用语言形容,我们是怎样漫无目的在西藏跋涉的,元首坚信伟大的日耳曼人起源于西藏,我们测量过当地人的体貌特征,进入喇嘛寺庙查找历史文献,去过很多连当地人都不敢前往的秘境,甚至参加了几乎所有的当地祭天仪式。

整整两年多里,我们大部分时间都在做重复的事情:在雪地里跋涉。可是工作却毫无进展,直到1943年8月,我的副队长,那位语言学家在名叫“那曲城”的北边一座小寺庙里翻出一卷古经文,通过他的翻译,终于找到了一条有关ril的线索。

那经文是深红色颜料所写,上面写着在上古时期,西藏的一位活佛为当地一位土司治伤,而经文上正是活佛与土司的对话内容。

活佛见土司左手上臂有烧伤,心觉蹊跷,便以实言相问,土司不敢隐瞒,说是在洛扎西南部一处雪山山洞里受的伤,当时他吃酒回家,路遇大雪封山,迷失了路径,走进一座雪洞,只见那黑暗中透出一股幽蓝之光,使得洞里比洞外更加寒冷。

寻着那光他进到更深处,但见光的尽头是一处天然水池,光从里面发出,当他的手刚刚伸进水池里时,便觉一股烫水自小臂窜至上臂,不及他作出反应,伤便形成了。

活佛闻言,低头不语,良久他摇摇头,对土司说:你的伤不是烫伤,你的罪无法医治,我知你无心获罪,但天意不可违,愿你来世寻个好去处吧。

说完这段话,活佛走了,结果那位土司在当天夜里就死去了,谁也不知道死因是什么,这件事被记录在卷轴中,随着时间的推移,卷轴被埋在了这座小寺繁多的经卷里。

正是这个卷轴引起了队员们的分歧,有人认为这水下蓝光必定是ril,是神迹,可固执的生物学家认为,传闻太过离奇,不足采信,他还列举了不少专业知识以巩固自己的观点,比如高原雪洞里不可能有液态水存在。

这件事的决定权最后落在了我的身上,我权思再三,最终决定动身前往洛扎山脉,不是因为我相信这支卷轴,而是因为我没有别的线索。可是我怎么也想不到,这个决定所产生的后果,即不是我们想要的,也不是我们能理解的,那所谓的ril,那所谓传说中的起源之迷,和我、和元首想的完全不是一个层面!如果让我再选一次的话,我真希望自己在找到这支卷轴之前,就死于一场雪崩,那该有多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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