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成一切准备工作是在9月1日这天,我们告别了喇嘛们,向着一百多公里外的洛扎城进发,我们有三头牦牛和四匹长毛马,出发的这天是个好天气,无雪无风,只是气压依旧让人难受,自从进藏以来,队员就没吃过几顿烧熟的饭菜,没喝过烧开的水,两年来真正支持我们继续前进的,是元首的期待和日耳曼人坚强不屈的精神。

从那曲到洛扎花了十七天时间,洛扎是个荒凉的高原城镇,地广民稀,我们拿着喇嘛手书的信找到他在当地的一位喇嘛师傅,这位叫赞嘎的师傅把我们安排进了他的寺庙,我告诉他,我们有两位队员被冻伤,需要休整几日,然后动身前往洛扎西南方的茫茫雪山。

赞嘎师傅告诉我,西南方的雪山比较陡峭,那里常有雪崩发生,危险之极,万一遇上雪崩,不可能有命回来。

但我告诉赞嘎师傅,我们有特殊使命,必须要去,如果不是这两位队员有伤在身,我们明天就要出发。

赞嘎点了点头,又说:“达莫玛的信中说,你们想看看当地的经史,我知道你们要找的是什么,我也知道与此有关的文字记在哪支卷经里,但是我要告诉你们,传说之所以让人向往,就是因为它的神秘,不为人知所以才叫传说,就算你们找到了要找的东西,如果发现它和你们想的不一样,这难道不是更让人绝望吗?”

“赞嘎师傅,”我说道:“我是个学者,我的一生都在追求未解之迷,我和我的队员能够得到我们想要的答案,但如果找到的答案不是我们想要的,起码我们尽力了,祖国不会怨我们,领袖也不会说我们没有尽力。”

赞嘎听后点点头不再说话,他站起身来,伸出左手引我们走出坐堂,关上陈旧的褐色木门,招招手引我们向右边走,走到尽头发现前面是一处更旧更矮小的红房子,那座房子建在四面土墙之间,土墙上画满了各种神祗,我们跟赞嘎师傅绕过一处像是祈福用的土坡高台,来到红房子的侧边。

“赞嘎师傅,这里是侧门,为什么我们不走南面的正门?”我问道

“正门里面被封死了,进不去,侧门也被封住了,不过我记得封的不太严,本来这里早就不再进人了,我看你们远道而来,破例让你们进一次,不过要记住,进去后不可出声,不可触碰东西,交给你们想看的经文后,我们就出来。”

赞嘎师傅说完,转身面向我们,嘴里念念有词,然后在我们的头顶、心脏部位重复比划了一个写字的手势,看样子,这个字的比划很多很复杂。

然后他不知从身上什么地方抽出一支木头做的,很精致的经轮,将扁的一头插进门缝里,把门里封门的木头一一顶开,五分钟后,他回头看看我们,然后作了个噤声手势,木门“吱哟”一声叹了口气,他第一个迈步进去。

刚一进去,伸手不见五指,房外虽然有光,但大多被外面的四道土墙挡住,土墙上的画将反射进红房子里的光变成了彩色,让这座昏暗的小房子更加神秘。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