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顺先生是孔子六世孙,当代大儒,魏王慕其名曾聘为相国,但只是装门面,他的政治主张并不符合魏王的实际需要,终因“道不同,不相为谋”而主动辞职,隐居于大梁郊外。有弟子问他为什么不回鲁国家乡,他叹口气说:“秦有鲸吞天下之心,山东诸国却萎而不振,齐、楚、燕自以为祸远便曲意相交三晋又首当其冲割地求安,如此二十年后,天下尽入秦国,哪里还有我的故国?随遇而安吧。”

他们这种人虽然淡泊名利,却有救世之心,信陵君当政后,他看到了天下的希望,就主动求见。

唐雎对儒家的政治主张持怀疑态度:“我听说儒家以仁义道德为根本,用礼乐教民,跟咱侠义不同道,凑到一块儿就得辩论起来,还是不见为妙。”

朱亥却不同意他的观点:“常言说兼听则明,偏听则暗,对各家各派的意见都听听,避其所短,采其所长,有益无害而且治理国家比打仗更复杂,咱们还缺乏经验,他毕竟当过相国,对咱们可能有帮助呢。”

信陵君点点头:“朱先生说的有道理,咱们还是接见吧。”

二人本是工作中的分岐,信陵君采纳较为正确的意见属正常现象,但唐雎却认为信陵君厚彼薄己,对朱亥更为信任,嘴上没说,心里却生隔阂,成为他后来没有与信陵君共始终的原因之一。

看到信陵君亲自出来恭恭敬敬地欢迎自己,子顺很高兴:“无怪大家都说公子谦逊和蔼,平易近人,今日一见,名不虚传,有这样的人执政,魏国中兴有望啦!”所以说了几句闲话就直截了当地问:“老朽想谈谈自己对于治国安邦的一些想法,不知公子可有兴趣听我唠叨?”

信陵君避席拱手:“能聆听先生教诲,乃无忌之幸也,但求言无不尽。”

子顺端起茶来喝了一口:“老朽就不客气啦。治理国家,首先要得人心,当然您过去在百姓中就很受爱戴,但那是您当诸公子的时候,如今身份变了,是执政的相国,就不能仅以个人对某些困厄的援救来获取国民的好感,而是要通过政策使魏国得到全体民众的支持。

当年曹刿与鲁庄公论战,曾指出:小惠未徧,小信未孚,得不到人民的普遍拥护,就不足以战惟庄公能做到小大之狱,虽不能察,必以情,是忠之属也。因而打败了强大的齐国,所以大小案件纠纷能否及时、公正的处理,是关系到民心向背的重要因素,执政对此不能掉以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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