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中校和陈天冈他们着实卖力,很快就把样车搞出了名堂,将模拟设备简单组装在了这个机动平台上,开始进行行驶测试,先是走平路,然后上山路,还要在复杂的路型上走走,看所载设备能否经受诸如路面条件不好的土路、戈壁的颠簸,通过找问题、挑毛病,改进发现的机械方面的问题。
根据指挥车能够实现的技术性能,设计使用终端也提到议事议程上,必须马上展开攻关。使用终端才是真正的问题和难点,没有现成的东西可借鉴,必须另起炉灶。
这不能不借助强大的国防科技大学专家们的研究和技术了,以及他们认识的军内和国防科研相关领域专家学者的智力襄助。
国防科技大学安排了搞移动通信的童教授做该项目的负责人,在我对他谈了自己的一些设想时,他便动心了,其中的个人终端,主要是个人远距报话式电台,搞个能相互通话的。这在我军现有装备中还没有列装过,实现起来难不难呢?按照童教授的意思是现有的技术是可以实现的,但以前是作战部队没有提出过这个需要。现在突然有了需要,那代表和意味着什么,老专家何能不晓。他对外军同类装备知道的颇为详细,是个学贯中西的专家。“学贯中西”这个词一般形容文科的学者,我这里借用无非是强调他是很懂外军装备和其先进性的专家,现在可一显身手了。
他对这个小东西很有兴趣,但我所提出的终端功能也有不在他的研究领域的,需要找到其它单位的搞这些技术的专家共商解决方案。于是,童教授出面把四五个专家请到国防科技大学,先进行了个项目立项研讨会。
为了研讨会的顺利进行,我们“影子”过来的研发团队把那些来往迎送的工作担负起来,现在我们已经有这个能力了,并由詹主任主持,而且都是好吃好喝好招待,管经费的纪中校也挺支持的。只有我们大力加强了保障工作,才好推动项目的开展,在西电的保障科研活动的经验给了我启示,也拿来用上。
每个专家来了,在我们的大力感情投资下,都让他们觉得被深为重视了。当我把终端设计的有关文件技术要求交给人家,约好时间来听取意见,他们都准备得比较充足,谈得很详细,贡献了他们的所能。这样的访谈,我也带了吴远一起,准备把这项工作交他具体盯着,毕竟他对通信这个领域懂得多些。
但这个工作,让他掉了大把的头发,因为他也要几乎全部学习和掌握所涉及的各领域里的技术,而在短期内攻读和苦读,几乎让他神经衰弱,不是在“影子”高强度、大体力的训练,还有到前沿极艰苦的地方锻炼,怕是会让他崩溃。不过毕竟是“影子”的军官,坚持下来还是理所当然、意料中的事情。
正式的项目立项会开始了,主持人我请的是科技委的那位副主任,我就在会上当个秘书的角色,科技委的领导刚致个辞便让电话叫走,会议主要由童教授主持。只是六位专家在一起,会场上的气氛就热闹了,他们已经获知了综合通信终端的全部功能和技术细节的要求,各个畅所欲言,把全力投入到技术实现的讨论中,我在旁听着、记着,受益匪浅,看忙着做会议记录的吴参谋也是同样的满足。
项目立项会,把我所提出的功能由专家会议确定下来,现在能做的,就立刻上现在做不到的,一旦成熟留在装备升级时采用,这是立项会上定下的原则。说实在的,有些技术,军队的技术,保密得紧,面上的专家不一定知道,那些管技术是否开放的部门,常常也顾不到军队其它领域的用户需要。科研技术管理在比较初级阶段上,是在西电听导师说过的,所以我让小倩去作搞科研管理的研究生,有了这方面的先进知识和理念后,投身在这个领域,能使我们国家的科研应用上个台阶。
回到终端研发立项这档子事,我能做的不多,必须有得力的专家主持,所以,童教授一经涉足,我就甩给了他,成了为他跑腿的小秘书,每天跑来跑去,为他解决掉大量的事务工作,反正我有可调动的人力、物力资源,很快在童教授那里就有了有成效的大致的终端设计的方案,由他主持制定出初始阶段的基本技术采用和指标。
根据当时所掌握的技术,把前线终端设计成一个高度集成的综合语音电台,使用了大量的海事电话技术,附加上了卫星地图、图像传输功能。同样,利用终端还加设了图像、声音摄录功能,把战场情况通过前沿使用人员的实地拍摄、扫描,传给上级指挥机关。
要想这个综合性前线终端能够用于实战,体积不能过大,所以我们不能一步到位,只能把前线终端搞成两种,一种是个人的,主要用于通信,用语音传递使用者的要求和报告一种是分队的,功能强大,由不担负作战任务的专员负责携带使用,为分队指挥员服务。
终端立项终于完成,报到总参有关部门审查,因涉及总部的最高首长使用,很快就被批准,亦追加了经费。当然经费仍由纪中校管着,但从北京调了个会计来负责具体的研发团队的财务业务,把纪中校承担的部分事务工作移交给这个少校,让纪工从杂务中解脱,以便有更多的精力用在项目管理上。
因为项目经费数量较大,上级特别安排了一个副营级的少校军官负责财务工作,来了后宗会计却是要按一个上尉的批准签字使用和管理经费,让他不舒服了好久。
这样无厘头的事还有:谭军找我,向我诉苦,说是他带了高中课本去找学生帮助,而他穿着文职军装,做这个事惹了那些学生的很多“有色”的目光,让他臊得不行。
在军队谁穿文职服装,大都是搞技术的军人嘛!可是搞技术的有谁还要学高中的课本?不是笑话嘛!谭军就搞出了这个笑话,让我笑得快岔了气,弄得谭军老大的不乐意。没法子,我得出面为我的老战友解决这个问题了。刚来时不好意思提,现在各方面熟悉了,和教授专家也能说上话,于是谭军有了一个“专职”辅导员,是个四川的女生,帮忙的人也开起我们的玩笑,“给个家乡的姑娘,你的手下不委屈吧?”
“你要把我得力部下勾走?”
“那你让他复习高中的知识干吗?”
“我对他有战略性需要。”
“那我就对他按照战术原则培养,到时你会感觉更得力。”
老教授是好意呀。
甭管人家女生长得怎样,终归是年轻的女学生不是,年轻的女生难得有不好看的,况且长得不好的,人家国防科技大学也不好拿出来不是。有了女大学生的帮助,谭军的学习成效“蹭蹭”地往上窜,远比当年上高中时学得好多了。谭军回来对我说:“当年我的学习能力像现在这样强,现在怎么会在你手下听喝。”
“你还别不服气,没我你能现在有如神助般学好高中的知识?再说了,人家研究生都愿意跟我工作,你有这个机会还不珍惜?”
“嘚,我珍惜还不行。”
“人家女生那么帮你,你表示表示什么了?”
“我能表示什么,兜里一个大子没有,就把那个手枪让她玩玩呗。”
“嗯,她不爱红妆爱武装?”
“未必,只是新鲜吧,我也说不准。”
“这样吧,你约一下,请舒妹子到小灶吃一顿,我陪着,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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