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国防科技大学的摊支起来了,我和谭军住到了施工场地,其他军官住在招待所,除了纪中校独自住一间,其他军官是两人一室,他们下班后由詹主任负责,不允许他们出校园。詹主任到工地值班,则由纪中校负责。
这些事我不管,我是夜以继日地扑在弄清指挥情报车上的各种技术和其性能的理解上,在装备上车时,出现问题我能有对策。白天与各方专家讨论,其余时间不是图书馆看书查资料,就是编程到计算机上进行验算。
很快我与那些专家谈话时就能说出各专业对口的技术术语了,有些专业的交谈挺深入的,像搞数字图像处理的教授对我说:“小晨,你在这方面的造诣挺高嘛。”
“褚教授,我来读您的研究生吧,直接读博好不好。”
“我可带不了你喽,你来我这个教研室当个副主任没问题。哪天你给我们研究生上个课,就讲讲那些数字图像算法,够他们学会儿的呢。”
“那敢情好,以后谈资历时我还可以列一笔,说不定能提前晋升呢。”
“你能晋升什么?小队的总工?你用得着嘛!你干这些我看不出对你的发展有什么作用。”
“你老能看见我为这个指挥情报系统发挥了作用就让我满足。”
“小晨啊,你是我们搞科学做技术的人才,怎么跑去当特种兵了。”
“不瞒您说,我要是特种兵还好呢,咱军队的特战部队里可没我们这个小队。其它的都是秘密,我不能说。”
车底盘很快就到了国防科技大学,改车的程序开始了,我把这个工作交给陈天冈副主任和李文歆参谋,要纪振同中校带他们二人负责,要求他们按照设计图纸干着,有问题请机械方面的工程师提出解决方案,如无必要,我不介入。我知道肯定会有问题的,但那是机械问题,不属于我攻关的范畴,就让他们干去,比我还有经验。
平时是纪中校带着一帮人在工地、办公室两边跑,他在办公室时会向各处打电话催问电子技术设备发货情况,同时由他带来的那两个军官去各地催要、押运,也有由吴远参谋、朱绍干事分头配合跟着出差的情况,对此他俩挺满意的,天天憋在校园里也难受。
于海洋是国防科技大学出来的,对这里熟悉,学校的事,大部分由他联系解决。詹凌睿主任是在面上盯班和协调,有些磨合的工作由他和纪中校解决,就是花钱喽,他俩的分工是老詹出面,老纪开支。有些不重要的吃吃喝喝的事,我不大参与,这样的应酬工作很缠人,让我干真有些干不来,而且我哪有时间耗在这样的事务中。
我专攻关那些专家和难解决的技术问题,吃力地读书、讨教,每到晚上就在图书馆泡到闭馆。有些需要实验的,借人家的实验室在夜里悄悄干。一个人干不了,也叫于海洋和吴远给我当实验员。看到我做实验很熟悉的样子,他俩仿佛觉得自己的人生角色完全变了,“副队长,我们这是干什么?”吴远问。
“干该干的事啊!”我很自然地回答。
“这些事,大学毕业就没干过,在大学干的也是很初级的实验。副队长,你这不是为难我么?”
“我不为难你,那就让对手为难你吧!”我很平静地对他说。
这样逼得吴远走上科研攻关的路,而且于海洋也跟着我大学特学起来。
他有同学是留校的,看他学起与原来专业完全不相干的东西,问:“你是不是要考研究生?”
“考研究生怕是这个单位不会批准,刚到才一个多月。”
“你就说是不是吧,是,我就帮你联系导师,要不然凭你原来的专业,转专业也难。”
“我现在是想考研,但绝对上级通不过的。”
“那你为什么还这样玩命,你怎么穿起文职军装了,转国防科委哪个技术单位了?”
“转个屁国防科委的技术单位,转哪我不能跟你说。我能说的是我顶头上司也来咱们学校了,为了项目,妹的,他跟拼命似的,涉及的学科、技术,他都学,每天晚上看书不知看到什么时间,还拉我做实验,我不玩命地学,跟不上他呀。”
“这我就好奇了,你的领导不逼你们学,他到自己学起来,不对啊!”
“你不知道他有多妖孽,哪天我带你看他一眼。”
“你不给我介绍介绍?”
“你不怕他看上你?当年的班花!”
“他凭什么看上我,多大的中年人?”
“他去年才本科毕业。”
“他从部队考的学?怪不得呢,他不拼命学,那些高技术的东西,他能玩转了。”
“我的头我可不敢多说,如果让他知道,我还在这个单位混不混了。告诉你,这两天他正准备给数字信号研究室的研究生讲课呢。”
“他这样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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