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战线上的军人身已属于国家!

下了飞机,再乘卡车,年三十的晚上很晚了小队才回到前进营地,连保障中队为我们准备的年夜饭都懒得吃了,大家就睡到了帐篷里。我想队员们大概有不少人,此时躲在了被窝里在思念亲人在想家,或是在为自己心中的亲人心中的家守夜。

那夜,满天无云,漫天繁星,有明的,有暗的,有模糊的,说不清哪颗代表了我们,哪颗代表了亲人,遥相对望,把最美好的祝愿送去。

初一的太阳升起,基地没有起床的哨音,队里的领导决定,让大家睡到自然醒。但我在天蒙蒙亮的时候,招呼了闳冶,打开电台,便开始了战备值班。

本来小队一到营地就应该与保障中队移交与上级联系的责权,但队长没有当即去做,仍是由保障分队的值班员承担着这个责任,他们那边是安排好的,不变更也不会有事,还可以让人家能够有种受到重视的感受,我们也该顾及到不是。

初一这一天,中午吃了保障分队为我们准备的丰盛的年夜饭,晚上就是传统的春节餐食饺子,一切都推迟了,但毕竟把该过的都过了,算是轻松而快乐的一天休假。

遗憾的是,队长、指导员依然按照在北京的旧辙,做主决定不允许小队队员往家里打电话,也就无法拜年和报平安,没法向自己的亲人告知立功的喜讯。指导员解释:“咱们是秘密单位,刚成立的秘密作战单位,就得严格保持秘密状态,别在给家里打电话时暴露了,作为一个承担秘密作战任务的军人,就把心里想说的话当作自己的秘密吧。”

一句话带了五个秘密!可我们又不是“秘密”长大的。

所以,我们的队员大多坐在床头,埋头写信,构思着怎样表达自己的心情和自己的状况,又如何不会泄密,这是有文化的队员的负担那些图简单的,就是很普通的说自己一切安好,不必挂念,祝父母健康平安的吉利话了,说是少给指导员增加负担。因为每封信得指导员把关,他是初一的大忙人!

我索性挂起了“免写牌”,守着电台,思考着我上交的报告中所涉及项目该如何落实,一样不得闲。“闲”了,怕是更加难耐。

初二,队部干部研究了工作和任务,我提议由范宜任为即将编入小队的人员组织进入战地的适应性训练,担任小队类似总教官的工作。对于我的提议二位主官没有异议,他们也知道老范在特种兵技战术上很强,队部的干部还没有他那样的角,老范就走马上任了。

沈指导员和他谈过话,肯定了这个工作从未来很长一段时间看在小队都很重要,并透露小队陆续会有补充人员来到,他们都有适应缅甸行动的训练需要,期望他承担起队里这个工作,抓好新进人员的训练。

老范自然愿意做这个工作,当即表示绝不辜负队里的希望,而且这是自己的特长,比组织上安排的保密员工作更适合自己。

沈指导员说:“你很实事求是,你的特长与能力,队长、副队长都清楚,还是副队长提议让你转任这个职务的。我们队里会向上级汇报这个事,看上级会有什么考虑吧。不管上级有没有进一步的安排,你都要做好这个工作,你要用党性保证。”

范宜任听了指导员的话,当即站起表决心:“请党组织放心,我范宜任愿意在小队担任任何组织分配的工作,都会做到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请党组织考验我。”

沈指导员也站起来,伸出手,两只大手紧紧握在一起,“老范,你言重了,我们一起把小队工作做好,把小晨带起来。”

初三,队里要求全体队员收拾好内务,通知第二天开训和迎接可能的外出执行任务。队员们接到通知后都挺高兴的,训练和执行任务,是确实的事,虽然苦点累点,比无所事事要强,因为我们除了坐在床铺上看书,就剩下打牌下象棋了,但在很多看书的队员影响下,打牌的队员怕影响到他们,又悄悄收起了扑克,打开了业务笔记,琢磨自己专长上的技术了。

小队有那么多的军官队员,他们努力刻苦的姿态,总是影响着士官队员,这是良好的风气。我看到曹迪、汝明礼、吕丰都在用功,有看路毕邦留下的高中课本,有看狙击技术教材,有看电台原理与操作手册,都在自觉用功。我想简陋的条件为我们创造了专心学习的环境,焉知不是一种收获!

小队春节期间没有完全休息,显然,春节期间总部有关首长也没休息几天,春节刚结束,总部就派一位上校和一位中校到了营地,主持小队人员任职变动和协助小队的内部建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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